尤特斯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他害怕一开口就是破碎的痛喊和求饶。
那是被征服者示弱的声音,也是征服者胜利的宣召。
他忍了太久,如今终于爆发出来,绝不会再如此轻易就成为任人摆布的弱者。
即便控制不住的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他也强忍着不肯落下来。
倔强而又隐忍,坚强而又脆弱。
他不知道,这副样子的他,是多么诱人,引人采撷摧残。
就连赫伯特都有些被蛊惑了,扔了手中已经熄灭的烟头,轻轻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安慰似的额头吻。
皮带松垮滑下,袖中滑出的尖刀闪着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进心脏。
赫伯特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低头看着眼角还带着泪花的脸,上面重新扬起了胜券在握的笑。
“我说过,别给我机会。”
血顺着刀尖滑下,刀是一直放在水果盘上的水果刀。
他原本还担心尤特斯会忽然拿起这把刀自残或是以自杀相逼,试探几次发现是自己多心后,才允许留下这把水果刀。
没想到是用来杀自己的。
果然,他的殿下,怎么会像他想的那么脆弱。
不论是在什么样的逆境,他都会适应并承受可能发生的一切。
赫伯特也笑了。
不顾胸口的疼痛,他低头,亲口在殿下的耳边如此说道:
“真厉害呢,可是殿下,你难道没有调查过,我的心脏并不长在这里吗?”
第十七章训诫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对比之下有些纤细的手腕,在陡然惊恐的目光中,强行移开刀把上的手。
赫伯特缓缓起身,高浓度的信息素像是狂暴的蜂群,瞬间窜满了整个房间。
他捂住胸口,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地上的人无力地瘫倒在地,转身,拉开房门,出去,关门。
尤特斯被呛得咳嗽,腺体抑制不住的发烫,肌肉酸痛、力气流失、体温升高。
他再次进入了易感期。
而且由于刚刚发作过,这次易感期来势更加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