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何故抓我?”燕太子丹在睡梦中惊醒,震惊的发现自己被捆绑住,难以动弹。然而,燕王喜却不在此处。“我要见王父!我要见王父!我要见王父!”无论太子丹如何挣扎,控制他的王宫侍卫犹如没有听见,他们熟视无睹。他们在王宫守卫十年,心早已跟他们的刀一样冷了。等到太子丹挣扎累了,自然就会闭嘴。公元前236年,九月——易水河畔,两军隔江对峙,一阵秋风吹过,让独孤兀剌黑瑟瑟发抖。“草了,怎么这样冷?”在河边站着,一般会比较冷,因为江水蒸发,带走了一部分热量。“壮士,不要冲动!”燕将轶大声呐喊,对面的独孤兀剌黑伸长了脖子都听不太清。“你说什么?立即行动?”说完,他指挥后面的攻城车方队和弓弩手方队,开始上膛。燕将轶头上顶着三个问号。他注意到对面的主将是一个匈奴人,估计是对牛弹琴的货。匈奴战士和秦军锐士的装备具有很明显的设计风格差异,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燕国不清楚,实际上匈奴已经推广雅言,除了生活习惯不同,与中原人无异。他还以为对面这个蛮族人,听不懂人话呢。“且慢!”燕将轶把太子丹推出来,指了指,示意对面派人过去交涉。独孤兀剌黑这下看懂了,他询问:“谁过去谈判?”“我!”“我!”两名裨将异口同声的举手,是司马莒和独孤邬落。司马莒就是宋坤在陇西郡遇到的,那个很想进步的太守。他被宋坤举荐,目前担任攻燕的秦军裨将。“那行,你们两个带点人乘船渡河吧。”谅燕军也不敢动手。横穿易水时,果然没有发生意外,秦匈联军二十人安全抵达对岸。“这是我们燕国的太子,刺杀秦王就是他安排的,而我们大王,以及朝廷上下所有人,对此事都一无所知。”“大王听闻此事后,深感痛心自责,并且对秦王安康十分关心,表示诚挚慰问。”“秦王执政期间,长期以来为促进燕秦两国友谊和交流合作,作出了重要贡献,燕王对他不幸遭遇刺客之事,表示沉痛和深切的反省。”“燕王为了保持与秦国的友好合作关系,决定大义灭亲,将太子丹赠予秦军,还请高抬贵手,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不要伤及无辜黎民。”“燕王,诚挚的向秦王道歉,希望秦王大人有大量,立即退兵。”燕将轶的这番话,让司马莒听闻后,很不舒服。什么意思?燕王是知道错了吗?不!你只是知道你要灭国了!你怕了!你慌了!你恐惧了!如果燕国真的有诚心认错,在荆轲刺秦事发后,就应该第一时间将太子丹绑架过来,交由秦国处置。要知道,荆轲已经死了五个月,你现在才突然想起来把幕后主使者供出?而且,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燕国迟来的道歉,秦国就一定要接受吗?如果不原谅你们,倒显得秦国不讲仁义道德了?司马莒皱眉不悦的望着燕国将领,质问道:“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是你的意思,还是燕王的意思?”燕将轶点点头:“自然是燕王的意思。”“既然是燕王的意思,那他为什么不亲自过来道歉?而是派你一个无足轻重之人?”燕将轶笑了笑,不卑不亢的回答:“燕王是向秦王道歉的,那秦王为何不亲至燕国接受道歉呢?而是让你过来?”司马莒气笑了:“什么小事,竟还能劳烦秦王亲往?”燕将轶顺着他的话说道:“对呀,那道歉为何一定要燕王过来?”独孤邬落脸色一黑:“依你所言,道歉乃是小事?”“那倒不是,只是燕王对秦王,燕将对秦将,这才符合规矩。”燕将轶呵呵笑道:“等秦匈联军退出燕国领土,燕王必定亲临秦土致歉。”司马莒眯起双眼:“如果我说,秦王不接受道歉呢?”“???”“你们燕国简直是强词夺理!”司马莒冷笑道:“如果,我拿刀闯入你家,并捅了你几刀,但是你福大命大没死。”“五个月后,你为了报仇找人堵门,我道歉了,说什么都是邻居,都是君子的话,并要求你们不要报官。”“将心比心,你愿意吗?”燕将轶依旧一脸微笑:“我是君子,我自然愿意呀。”扑哧——话音刚落,独孤邬落突然发难,一把匕首捅进了燕将轶的腰部。“???”然后,独孤邬落九十度大鞠躬,用带着羊肉味口音的中原话诚挚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你是君子,你会原谅我的吧?”司马莒被同伴这个举动弄笑了,太搞了。燕军阵营,许多部将纷纷拔刀,冲上来想要制服独孤邬落,为将军报仇。没想到,燕将轶抬手,阻止手下上前,他摆摆手,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好!我接受了你的道歉!”刚说完,独孤邬落又是一把匕首插入对方另一边腰子。“???”“对不起!我又错了!还请君子,再原谅我一次!”司马莒站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哪怕是泥人都有三把火,燕将轶脸色铁青,你小子逗我玩?在一旁观看的赵嘉立即搭弓,结果神箭手独孤邬落的速度更快。独孤邬落对准赵嘉,冷笑:“看看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弩快?”“司马君,你带走这个人。”“那你呢?”“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司马莒深吸一口气,他与手下渐渐往后退。燕将轶嘶吼道:“杀了他们!”“将军,一旦动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场面了,确定要这样吗?”“不是已经不死不休了吗?”寄,谈判失败。:()本想辅佐始皇,被迫成为匈奴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