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坤又带着姬馜入宫,找秦王宫里的一众太医过来把脉,嬴政全程陪同着。身边站着秦王,弄得一群太医紧张得要死,生怕有半点失误,因为说错话被惩罚。为了保证准确率,嬴政要求一个个进入房间,诊断完后,从后面出去,防止他们暗中交流。“大王,大阏氏身子无恙,确实有喜。”直至最后一个太医诊断完毕后,姬馜方才松了口气。一共有三十多位太医,他们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纷纷说出道出“有喜”,那说明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怀了几个,是男是女,众说纷纭。其实宋坤和姬馜在五个太医诊断完成后,就想不要继续了。可是霸总政哥,非得让他们留下来。“恭喜了,宋兄,再添新丁。”姬馜怀上宋坤的孩子,对于嬴政,对于大秦,都很重要。没过一会儿,华阳太后在侍女的扶持下,快步走过来,由于年迈,显得步伐有些踉跄。“馜儿,真的怀了吗?”嬴政过去扶住,笑着说:“太后,是真的。”华阳太后颤抖着双手,连说了好多个“好”,看起来比她自己有孩子还要激动。她走到姬馜面前,将对方拥进怀里。“阿坤,要不,你先别走了,等馜儿生产完再离开。”宋坤点点头,他本来在昨天就提前做了告别,说拜祭完妇公之后,准备回归北方大草原。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得不承认,秦国的医疗环境绝对比匈奴要好得多。嬴政在回到秦国的第十天,在章台宫举办灭赵韩庆功会。他回来的日子,并非整日吃喝玩乐,而是真真切切的有做事情。嬴政拉上宋坤,与李斯、韩非一起讨论变法事宜。打算在已灭的赵国、韩国作为试点,先行新法。韩非听闻秦王终于下决心改变旧法制,他熬夜了好几天,将自己认为必须要删改的内容,事无巨细的整理成三大车的竹简。嬴政和宋坤,拿着一卷卷竹简,进行探讨可行性。李斯同样也整理了自己的删减建议,他的新法版本与韩非不相同,主要针对的是官吏管理。韩非则是更多的关注到民生,两人的提议,仿佛心领神会的形成互补。经过七天七夜的讨论之后,最终确立新法10版本。嬴政将新法,命名为《天宪》,命人整理出来,分发到赵郡和韩郡的钧都府。先试行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再作调整。钧都府,是秦国新设立的机关部门,主要负责管理和监督战败国的本土官吏。秦灭赵韩之后,并没有驱赶各地的官吏,而是经过一系列严格的背调审查之后,觉得可用者,继续留任。以此,可以挽留原住黎民。赵国和韩国战败之后,许多黎民因为害怕,正打算迁移他国。这些都是生产力啊,嬴政怎么可能放任他们离开?于是,政哥想了个办法,大力重用受黎民爱戴的官吏,不仅提升他们的爵位和待遇,还赋予相当大的职权。如此一来,可以收买人心,不管是旧官僚,还是当地黎民。人口流失是不可避免之事,嬴政要做的,只能是尽量留住更多的人。那么,钧都府就是负责统筹管理这些官吏的机构。钧,古代下级对尊长或上司的敬称。当然,钧都府还有其他职权,就不一一列举了。反正秦国中央直派的监御史,就是钧都府的最高级长官。“寡人先敬诸君,如若无尔,赵韩亡时,遥遥无期。”嬴政站起身,高举酒樽,朝下臣行礼,一饮而尽。坐在下面的郭开,很是得意。什么赵王?不熟!你会给我敬酒吗?在他对面的李牧,嘴角发出冷笑,郭开啊郭开,你就先得意一阵子吧。到那时候,恐怕你要变成锅开。接着,嬴政宣布一系列新政,包括钧都府的建立。郭开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这钧都府是针对我来的?坏了!底下群臣,心里终于放宽心,有不少人,对秦王政任命郭开为赵郡太守,颇有意见。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秦王可不是昏庸的赵王,原来他早已想到了解决之法,暂用郭开,不过是缓兵之计。“寡人宣布,从今日起,赵郡和韩郡的黎民,免征一切傜赋十年!”“???”不是,大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下子,一些大臣坐不住了。你知道免收傜赋十年是什么概念吗?你知道,就因为你的一时兴起,会让秦国少收多少税赋吗?他们想上谏,却看见嬴政的面无表情,连忙退了回来。在朝堂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秦王的那张嘴,是真的厉害,在争辩之中从来没输过。如果自己此刻上谏,有且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自取其辱!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等等!郭开心中再度震惊!坏了,这条王命又是冲着我来的!不收傜赋,那自己身为赵郡太守,从哪里捞油水啊?甚至还有可能,要自己贴钱?郭开瞬间觉得,妈的这太守不做也罢!但他转念一想,太守能行使的权力之大,过于诱人。只要有权,还怕没钱吗?就这样,朝堂中出现诡异的场景,观察众人的表情神态变化,明明有许多人不满这条诏命,却无一人站出来反对。主要是嬴政给他们留下来能说会道的印象,太过深入人心。“怎么不见吕不韦呢?”突然,宋坤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整座大殿静谧。嬴政并未回答,而是装作没听见,淡定的抿了口酒。砰——“吕不韦去哪了?让他滚出来,道歉!”宋坤的声量再次拔高,差点吓到台下的众臣。李斯见无人回答,他上前拜道:“单于,吕不韦,已畏罪自杀了。”不得不说,李斯的人情世故确实不错。他一句话,就定下了吕不韦的罪责,既洗白秦王,又给宋坤伸冤。吕不韦饮鸠自尽之后,朝中出现不少风言风语。许多人怀疑,他的死是不是跟秦王有关。只是他们没有证据,只能在底下悄悄议论,又不敢说得太大声,怕引火上身。秦王政一直没有出来解释,其实他也没有必要跟这群人解释。可是,此事如果没有一个定义,会渐渐出现问题的。吕不韦的死,让朝堂众臣再也不敢直言上谏,所驻皆是阿谀奉承之辈。:()本想辅佐始皇,被迫成为匈奴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