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话,一边仔细的捋狐狸毛。“学呗,不学白不学。你把她睡了我都不管。”狐狸道。
这狐狸不骚,话却骚。林白不以为意,又暗戳戳的打探道:“老祖,您要插手么?”
狐狸大摇尾巴,“当日我便有言,即便入三派门庭,也不出手偏帮。如今虽未入云霞宗,却也是不能出手的。”她盯着林白,接着道:“我是闲云野狐狸,谁都别想薅我的毛!”
“……”这狐狸油盐不进,嘴巴又不积德,林白没了脾气,道:“老祖,秀秀如何了?我何时才能跟她见一见?”
“见什么见?”狐狸一听这个就来了气,再不复慵懒模样,“你油嘴滑舌,最会哄骗无知少女,若是让秀秀来,清白岂非丢了?”狐狸瞪林白。
“老祖,我与秀秀乃是兄妹之亲。”林白气坏了。
“她可不这么想。”狐狸摆尾巴,“小淫贼,你当真无耻。秀秀彼时还没你那好徒弟年龄大吧?月信怕是都还没来,你就早早占了坑。”
狐狸尾巴扫过林白的脸,道:“这狐狸应该你来当。”
我可不骚。林白也不敢吭声,只是捋毛捋的更为用心。
“你翻什么呢?”狐狸见林白低着头,使劲儿的捋毛,好似改了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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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也没能帮到老祖的,就想着给老祖抓抓虱子,也算力所能及。”林白虔诚道。
“……当初要是有你这般脸皮,我就能缠住师父,不至于去杨家混饭吃。”狐狸感慨一声,盯着林白瞧个不停,“真的,小淫贼,我相信你就算把秀秀卖了,她还能傻呵呵的给你数钱。”
说完话,狐狸后腿一蹬,当即把林白踹飞,青色身影转淡,分明是要跑路。
“老祖,”林白赶紧上前,道:“何时才能再见呀?我见到老祖,就像见了亲……亲老祖一样亲切!老祖!”
“心若诚,处处是我;心若不诚,别想再见。”狐狸丢出敷衍之语,尾巴一摆,屁股一扭,化做青影,竟已不见。
“老祖!我给秀秀炼了些丹药,你带回去!”林白赶紧取出一个木盒,话刚说完,木盒凭空不见。
狐狸总算当了一回人。
林白坐地上,了会儿呆,又炼了两炉虎狼丸静心。
然后又打开曲如意的信看,整篇没扯什么要紧事,只说被解了禁闭,最近交了些朋友。
还问及顾大娘和鹿海客之事。问完战事,又问顾倾水样貌几分,性情如何。
最后提了嘴说有事商议,不日登门云云。
“曲如意绝非善类,每每遇到她,必遇危机。”
林白捏着一杆阵旗,“我得想法子躲着点才是。”
头疼了一会儿,也懒得再理会,林白闭目来到石盘上,继续琢磨阵法之妙。
那《入阵》一书的前七个阵法,自聚灵阵始,到五行阵法,幻阵、困阵、防护阵,乃至于杀伐之意极重的七绝镇妖大阵。
这七个阵法由易到难,阵书上不仅讲阵式,还有许多衍生之法,且由浅入深,娓娓道来,着实是阵法大师手笔。
“布阵之要,因地制宜,因势利导。”
林白琢磨许久,便又在石盘上演练阵法。
这七个阵法虽少,更不是如何罕见的秘阵。
阵书中将七个阵法详解,非是只为传授,乃是总纲之意,行点拨之举,是为通晓阵法,不求一通百通,至少举一反三。
日后就算遇了陌生阵式,只要细细琢磨,总会有相类之处,不管是学是破,都会更快。
只有以此为基,日后再学高深阵法,自能上手快些。
林白深知著书之人的用意,是故但有所成,必要出门去试。
先在玉湖摆下蕴水雾行大阵,水气便遮蔽一方,不仅有迷敌之效,且有助施展水法。
阵中再套迷阵,乃是为迷惑心智,使入阵者心中生幻,缓其形,乱其心。
林白逼着妙妙入阵,姜丫头逼着姜鱼入阵,俩人也不多管,自回黑塔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