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听。”黄如花笑的很开心,“男女之事也没甚意思,我只求大道,不碰情爱之道。”她明明元阴未失,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两人闲扯几句,又回洞中。
姜小白已换了新道袍,面上一如往常,不见半分羞红,好似先前之事没生过一般。
“此番能功成,多亏得你助力。”姜小白轻轻揖一道礼。
“你我旧友,何须言谢?我勉强算是尽地主之谊。况且助人成道,我自乐见。”黄如花回礼。
林白不吭声,尽量不惹人注意。
三人围坐在青石桌旁。
黄如花兴致很高,她取出三个木碗,又摸出一个兽皮袋,“这是我在山里偷的猴儿酒,香甜美味。山中也没酒具,莫要嫌弃。”她开心的很,咕咕咕的往木碗里倒。
酒色浅黄,略有浑浊。散出淡淡果香,颇为诱人。
黄如花看姜小白,笑道:“此酒有催情之效,可助二位雅兴。”
“他自有虎狼丸在身,却是不用助兴之物了。”姜小白竟也不羞了,面上还有笑。
林白低头喝酒,不掺和她俩的破事儿。
酒入喉中,颇为细腻香甜,回甘良久。
那小黄雀扑棱棱的飞来,落到黄如花身前的木碗上,低头去啄饮。
“傻鸟。”黄如花立即抓住小黄雀,把它塞到衣襟里。然后举起木碗,朝向姜小白,“请。”说完,她一饮而尽。
姜小白也喝了一口,“真甜。”她眼睛明亮,又小口来喝,待喝完后,说道:“家里规矩甚多,我以前从未饮过酒。”
“只卖过虎……”
林白还没说完,便被她怒视,是以立即止住话。
“咳咳……”姜小白清了清嗓子,看向黄如花,认真道:“既然小黄道友在,也正好遇到我跟他……还请你为我和他做个见证。”姜小白更加严肃,十分正经的道:“此番荒唐之事,乃是因修道而不得不为。”
“对对对。”黄如花接口。
“……”姜小白咬了咬牙,接着道:“出了此间,便再无此事,日后谁也不可再提。”
黄如花好奇问:“日后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姜小白斩钉截铁。
“你呢?”黄如花看向林白。
“守身如玉。”林白随口糊弄。
“好。”黄如花又摸出一个兽皮袋,满上酒,“请饮。”她很贴心的没逼二人誓。
三人饮了几轮,林白没半点事,姜黄二人倒是面红了几分。
尤其是姜小白,她新晋筑基,本就心中喜悦,又得几番滋润,更是开怀,是故一直喝个不停。
“这个还你。”林白也不管姜丫头,取出兽皮舆图,送还黄如花。
“此番我们连番遇险!”姜小白跪坐在地,面上晕红,“我——”她拍了拍她胸脯,“若无我几次救他性命,他早完了。”
“对对对。”林白赞同,又给她倒酒。
姜小白再喝一碗,酒劲上来了,竟往林白身上拱。什么“守身如玉”的骚话已抛到九霄云外。
青石桌旁,三个青年男女也没刻意压制酒意,只喝酒闲谈,很是畅快。
姜小白被困黑塔日久,向来没人谈天,此番筑基功成,又没人来管,她便人来疯一般。
黄如花在山中久居,也是憋闷的很了,嘴巴比小黄雀还能喳喳。
所谓修行,一紧一松。恣意一醉,也颇有畅快洒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