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林白借火势与雾气,以火先行,继而星遁跃入火中,确实像是自火中跳遁。
他左手执木杖,见右手黑气愈盛,也不做犹豫,木杖挥动,当即断绝右臂。
“枯木逢春。”岳丰树手中的歪脖子木杖稍稍暗淡,然后其人却立即精神百倍,毫无衰弱之感,白尽数为黑,右臂转瞬生出,一如先前。
接着岳丰树又动木杖,散落四周的飞云旗立即飞到他脚下。
脚踩飞云旗,当即把一杆杆旗杆踏碎。
岳丰树再伸出手,正往结界缺口爬的何问药立时止住,落入岳丰树手中。
“我借木而遁,你破我林木。你借火而遁,我便让你不见半分火星。”岳丰树手中取出一杆小旗,院中立时大雨倾盆。
些许残火当即熄灭。
这还不够,岳丰树许是见林白地火之意极强,他竟小心之极,一手执木杖,一手捏着何问药的头。
林白此时摇摇晃晃站起,看向岳丰树。
原文在六#9a书吧看!
方才与岳丰树全力一击,虽被黑刀卸力,却也是金丹奋力一击。
林白此时只觉脏腑血肉中好似有万千竹笋树苗根。
不过混元淬体有成,稍稍缓了一下,便压下木意,只还装做面色苍白,无力再战的样子。
正面受金丹一击,林白笃定,方才以岳丰树的形势,他必然是全力一击,不可能留手。
细看伤势,林白愈认为岳丰树确实不擅攻伐。而且他误以为自己修地火剑意,用的乃是火遁之法。
林白看向鹿轻音,心中自信,若是再和鹿轻音联手出击,当能取岳丰树性命。
只是鹿轻音后手太多,林白宁愿面对岳丰树,也不想再试鹿轻音禁法。
丢出黑刀,“人家药包在手,怎么办?”林白开口诉苦。
鹿轻音大喘气不停,哆哆嗦嗦的摸出丹药往嘴里送。
她以往都是自信之极的模样,这会儿倒是虚了,只是瞥了眼林白,嘴角有笑。
林白立时便懂这妖女的算盘,她也觉得能赢。
只是林白盼着鹿轻音赶紧用出禁法,自己好能坐收渔利;
而鹿轻音亦是想让林白再出绝活,她好稳坐钓鱼台。
这架太难打,对方能耐确实算不得有多高,但己方却心眼太多,面和心不和,都不愿出全力。
“你二人若只这点本领,怕是此行难以善了。”
院中暴雨倾盆,岳丰树开了口,中气十足,好似方才并未断臂受伤。
鹿轻音不语,只身周一尺处有微光,隔绝落雨。
林白拉了拉破烂道袍,也隔绝落雨,看向结界外。
裴宁不动如山,好似并不如何在意。
林白摸出一柄飞刀,继而携地火之意喷薄割开雨幕,向岳丰树而去。
飞刀奔腾,火意更显,雨滴尽数化为蒸腾雾气。
“落!”岳丰树木杖一点,当即青光穿透暴雨,那飞刀立时便止,掉落在地。
林白又是喷出一口血,“飞刀经我日夜温养,早已连心。如今我……”
“我知道你备了许多飞刀,不仅有地火之焚寂,还有承载陈致远纯粹剑意的飞刀!”鹿轻音打断林白。
“我不行了……”林白面上苍白的厉害,嘴角一直往外流血。
“呵呵。”鹿轻音冷笑。
两人干瞪眼,然则雨势不休,且这雨好似有侵蚀之效,二人以灵力屏绝雨水,竟要耗费不少灵力。
长此以往下去,不战而败。
“得木妖传道,顾倾水青睐,李沉玉赏识,原是有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