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一边往前走。
林白只得跟着,道:“我得了门术法,需得在木气勃之地。这才费力托了人,能一窥金丹灵地。”
“是走姚千园的路子吧?”杨恕背着手走前面。
“前辈慧眼。”林白老老实实。上次在姜家时,自己和姚千园就被人家瞧见了。
而且林白也有坦诚之意。反正说真话总是没错的,也显得没心机。
杨恕走小径,入了竹林深处,来到一处院子前。
这地儿看着就贵。
此时天已黑,竹林中更显幽深,只闻细微虫鸣。
入了院子,有一练气男修走出行礼。
“你且去吧。”杨恕摆手。
那练气男修往外走,林白装傻,也往外走。
“你走什么?”杨恕笑笑,又道:“我还有话问你。”
他开了门,进屋子,竟开始脱道袍。
三下两下脱完,毫不顾忌有人在侧。
林白愣住,心说你搞什么?
杨恕瞧了眼林白,见林白做出防御警惕之色,他失笑,也没解释,推开一扇小门。
里面放一大木桶,上面飘着各色灵材,五花八门,各种颜色都有。
杨恕跨步进去,咬着牙,似在忍痛。
这是以灵材淬体!
稍停了片刻,杨恕面色竟忽紫忽绿,也不知是什么奇异法门。
他闭着眼,咬紧牙关,问道:“我听说你跟朱氏交好?”
“晚辈确实得朱家恩惠。”林白不知其何意。
“他家现今如何了?”杨恕又问。
“我也不尽知。不过金丹没了,大约是不太行。”林白只说人尽皆知之语,心中细思其用意。
先前听朱见羊前辈说过,他家同桥山派的一位元婴有些交情。只不过随着朱家家主陨落,就没人能在那位元婴跟前说得上话了。
而现今看杨恕的样子,分明是跟朱家不熟。他亦是元婴之后,想必与朱家有旧的并非是他家。否则,朱见羊前辈也会稍稍提点些的。
“金丹家族,没有金丹,就算有再多的筑基,也只是个空壳子了。更何况,只剩几个老的。”杨恕叹了口气。
品不出他有何想法,林白也不吭声,想着改天得问问朱见羊前辈,看他是个什么说法。
正欲告退,杨恕忽的皱眉,道:“外面来人,你去赶走。”
“是。”林白根本没听到来人。不过筑基放话,只能应了。
出了房门,便见院子外的竹林中立着一人。
月光柔和,倩影独立。竹涛声声,更催情思。
“小色鬼?”盖盈秋站在院门口,皱眉开口。
我名声这么差吗?林白作揖行礼,道:“盖师姐。”
“你怎在这里?”盖盈秋好奇打量林白,问道:“杨师兄呢?”
“杨师兄正在药浴淬体,不方便见你。”林白实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