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她在命理之道上确实有天分,是以更为敏锐。”“还是不能见她,需得避一避才是。”
林白了会儿呆,又想起姚千园说秀秀“稍瘦”。以曲如意的性情,自然不会苛待秀秀。而秀秀又惯常是个听话懂事的,更不会与曲如意生分,也不会冲撞曲成甲……
那就说明,那丫头还是想家想的。
正想着呢,外面竟又有人打入灵力。
“今天不得闲了。”
林白叹了口气,打开洞府门。
外面站着姜春,旁边还有一人。
“玉茂兄?你怎来了?”林白开心的行礼。
朱玉茂回礼,面有沧桑,“我来寻贤弟喝酒。”
姜春见人已送到,便作揖一礼,然后走开。
林白与朱玉茂向姜春回礼后,两人进了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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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茂取出酒坛杯盏,林白腾空矮桌。
两人跪坐下来。林白见他郁郁,知他必是有伤心之事,便也不问,只陪同饮酒。
喝了几番,朱玉茂面色醉红,似已不支。
“玉茂兄,酒能解愁,亦能添愁。”林白给他倒上,问道:“出了何事,怎让你如此模样?”
朱玉茂双目通红,又是一杯饮尽,哀叹道:“玉岩死在外面了。”
林白想起来了,一月前去凤鸣阁时,恰逢朱玉茂。他来凤鸣阁便是传讯,乃是那朱玉岩得了天启,出外寻筑基机缘了。
如今才过一月,竟死在外面了。
朱家本就没落。金丹老祖不存,家中轻壮又少,好不容易出个苗子,可没声没息的死外面了!还是个筑基有望的!
“我是他兄长,他跟妙妙一般大的时候,我就带着他玩耍。我教他读道藏,背道书……”朱玉茂越说越模糊,竟涕泪横流。
林白也被他引动愁思,想起了秀秀和白先生,便劝也不劝,只跟他喝酒不停。
修士之身虽不能萦与凡俗之情,可该放纵之时,也得存放纵洒脱之心。
两人推杯换盏。饮了几回后,林白嫌杯子太小,便换了茶碗来喝。
闹腾半晌,朱玉茂已经醉死过去,林白却只微醺。也不知是自身酒量豪,还是淬体之故。
搀扶起朱玉茂,林白出了洞府,寻到姜春。
“贤弟你这是……”姜春笑着看向林白,然后取出一瓶丹药,“有解酒之效,你吃两丸。”
“谢姜兄。”林白吞下两丸,也没觉得有啥异样。又道:“姜兄,我这好友心中郁郁,我带他出去游玩一番,舒放一下心境。”他朝姜春行了一礼,接着道:“若是有人来寻我,还请姜兄帮我留意一二。”
这是小事,姜春自然答应。
林白也不再多言,搀扶朱玉茂来到信义坊街上。
“捡尸的!说你呢!停下!”
行了没多远,便被两个执五色棒的巡城卫拦住。
林白一时无语,只能细细跟人家解释。
可那两个巡城守卫就是不信,检验了朱玉茂的身份牌子,随同林白来到了凤鸣阁。
朱玉玲迎了出来,她面上愁容难解,双目无神,人似老了十岁。
巡城卫与朱玉玲说了几句,解了误会后便离开。
“玉玲姐,还请节哀。”林白扶着朱玉茂进了凤鸣阁。
朱玉玲点点头,似想挤出一丝笑,却又笑不出来。
两人一块儿扶朱玉茂来到二楼,见了朱见羊前辈。
朱家兄妹都不怎么样,可朱见羊却一如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