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又糊涂?”朱见羊本来笑眯眯的,一听这话就皱眉,“我辈是修士,须不是凡俗。”
朱玉玲低下头,不敢吭声。
“干爹就算了,等她年长些,我教她炼丹。”林白盯着小丫头肉乎乎的脸蛋儿,不由得想起了秀秀。
也不知秀秀现在是肥是瘦。当初在花溪县,林白没少给她买肉买糖,那丫头颇有几分富态。只是后来白大夫仙去,她便瘦了下来。而在分别之时,那丫头又有几分故态复萌……
朱玉玲听闻了林白的话,当即大喜道:“当师父也是极好的!”
林白见她一副往日掰扯亲事时的模样,便猜最近是不是生了什么事,刺激到她了。
“前辈,”林白把妙妙放到腿上,一手揽着,一手捏她小肥脸,边问道:“前些日子,巡城卫去姜家拿人,可听闻过?”
“信义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朱见羊扶须,面有郑重。
“便是信义坊外,也都传遍了。”朱玉茂笑着道:“不过大家都说巡城卫跋扈,姜家行事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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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确实厚道,补了我一瓶固精丸,还免了一月租金。”
林白笑笑,又道:“擒拿的那个散修,我也是认得的,乃是练气丹师。不知到底惹了何事,竟引动两位筑基查问?”
“我们后起之家,在巡城卫中无人。”朱见羊微微摇头,接着道:“不过我琢磨着,应该跟桥山派有关。”
他说到这儿,面容严肃许多,叮嘱道:“桥山派是桥山之主,元婴门派,此事必然牵连颇深,你万万莫要去掺和。”
“是。”林白恭敬应下。
朱见羊便不再谈论此事,而是看向朱玉茂,问道:“近日修行可有长进?”
“略有长进。”朱玉茂赶紧坐直。
“有长进就行。”朱见羊扶须颔,又问道:“家里如何了?玉岩呢?”
“我此行正是要说此事。玉岩得了天启,已出外寻筑基机缘了。”朱玉茂笑着回。
“当真?”朱玉玲开心的站起,面有几分痴狂。
“那孩子不错。”朱见羊也颇见欣慰,又问道:“其他人呢?”
朱玉茂还没答话,林白便站起身。
听人家家事不太好。林白抱着妙妙,笑道:“我带她下去转转。”
说完,出门下楼。
来到楼下,林白寻了地儿坐下。
这小丫头不哭不闹,大眼睛瞧个不停,颇见可爱。就是不太说话,还一直啃手指。
林白最会欺负弱小,昔日欺负秀秀便得心应手,欺负这小孩子更是手到擒来。
把她手指从小嘴里拿出来,她便换手。林白再拿,她又换手。
如此几次,林白干脆捏住她脸,不让她啃指头。
小丫头也不气也不急,搓搓俩肉乎乎的小手,然后往林白嘴里送。
林白紧闭着嘴,她并不气馁,反拿指头使劲的戳林白鼻孔。
“这股子坚持不懈的劲儿,倒是做丹师的好料子。”林白暗暗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