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都一样见到了?”慕容澄张开胳膊去抱她,被推开。
“这一晃七八天了,我都因为误会没有去见你!”她想着想着委屈得瘪了嘴,突然“咚”一下撞进他怀里,抱着不撒手了。
慕容澄垂首刮刮她面颊问:“怎么了?一会儿不让抱一会儿又投怀送抱。”
莲衣还带着气,将脸往他衣襟里拱了拱,藏起来不让摸,瓮声?瓮气地埋怨,“我才不要因为误会又错过一天。来一趟又是车马费又是被马踢,出门时和娘说不见你,可?要是真没见到,我肯定还会再来的。”
“马踢哪了?我看看。”
“肩膀,青了。摔倒磕到脑袋,晕乎了好几?天。现在没事了,大夫说我已经大好了…”
胸口温热热是她的吐息,他晓得她在掉眼泪呢,将人抱得紧了一些,“真不容易,为了见我赶上西?天取经了。”
“也不全是为了见你。”莲衣扬起头,诚实地说,“我是来踩点?的,想拿你给的三百两开一间新店,开在京城是不是很好?”
第57章
莲衣刚吃一顿大鱼大肉,嘴唇油亮亮瞧着可滋润了,就是这么两瓣粉嘟嘟本该吐露甜言蜜语的嘴唇,说?出了如此不解风情的话。
慕容澄俯身咬她一口,尝到她嘴上甜滋滋的芸豆甜香。气消了一大半。
“以前只知道你是个财迷,没想到你攒着钱是有大用。”
虽是夸奖,莲衣不怎么服气,小声嘟囔,“谁还不是财迷了?你们这些吃穿不愁的人看谁都是财迷。”
赚钱从来不是莲衣的目的,只是她达成目标的手段,这点她十分清楚,她从小想的就是改善家里生活,替娘亲分担,后来目标一次次实现,变得越来越大,她也?不再简单满足于“赚许多钱”这个直白的愿望。
她透过小满居形形色色的食客们,望见了一个模糊又美好的前程。
“你跑到金玉阁来,就是为了学曲家在京城立足的本事?”慕容澄笑了笑,“那你更该找我帮忙了。”
“为何?”
“我好帮你上下打点,顺顺利利开业大吉。”
“这叫什么话。”莲衣摇摇头?,“那三百两用的已?是你的钱,你要是再帮我打点人脉,那索性说?这店子?是你开起来的好了。”
慕容澄听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他也?是真心?实意想帮她,毕竟自己没有?瞎说?,他是宗室子?弟,深谙上头?盘根错节的人情网络,没有?人脉在京城别想开疆拓土。
“那你还要薛玎带你来见曲建文??”
其实莲衣也?不是那个意思,她晓得全然?靠自己是行不通的,但?自己请人相帮和慕容澄替她摆平一切总归是两码事,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怕说?了他又要认为自己没事找事。
见她扭扭捏捏没做声,慕容澄捏捏她面颊问:“你住在哪里?”
莲衣揉揉脸答:“小侯爷的一处府宅,伤养好后他便留我住下了。”
慕容澄听后咂舌,吸口气,也?懒得计较了,“搬出来,带你到客舍住。”
莲衣颔首答应,慕容澄送她到了曲家名下的一处客舍,曲家见她和蜀王世子?关?系密切,必然?会对她关?怀备至,也?算是替她找了个和曲家打交道的门路。
果不其然?,当日入住曲建文?便派人送来换洗衣物?,还有?一应和吃穿用度挂钩的杂货。
伙计说?少东家因为下午一些意外,堆积了许多事务要处理,因此不能亲自前来,望蜀王世子?和沈姑娘见谅。
不用说?莲衣和慕容澄就知道那“意外”是指薛玎,因此心?怀感激地道了谢,收下送来的东西,请伙计转告曲建文?不必多礼。
门关?上,慕容澄原本在坐榻上吃茶,眼神?忽地从茶汤落到了忙碌整理东西的莲衣身上,“我陪你在这儿住怎么样??”
莲衣一愣,抬眼瞧他,“不怎么样?。”
“你一个人不怕?”
“有?什么怕的。”
他站起身,搁下茶盏朝她走过去,莲衣往后撤了一步,叫他抓小鸡仔似的逮进怀里,她被闷得张牙舞爪直推拒,慕容澄便将她掉个个儿,与她前胸贴后背的抱在一起,下巴搁在她发顶,像是生下来就如此契合,谁也?分不开他们。
“要是把小满居开到京城来,我就每天都能见到你。你可也?是这样?盘算的?”
莲衣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做个诚实的人,“…嗯。”
他垂首在她耳廓亲一亲,痒得莲衣直往一边躲,躲又躲不掉,只觉得他很是过分,将耳廓当成了迷宫,如同钻了一尾小鱼在当中游走,湿湿软软叫她酥了半边身体,只得紧紧抱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