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渐视线轻轻扫在江概身上,很平静地开口:“他十二岁就遇见我了,我十七岁就遇见他了。”
仿佛一开始心里层层波澜的人不是他。
“真的假的?”江概一口吃掉包子,问道。
裴渐没急着说话,从江概包里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你记不记得我高二的时候有段时间没给别人补习,一放学就往外面走?”
江概翻了个白眼,捂住自己的包以后才开口:“记得啊,怎么了?”
“那个时候就遇见他了,当时就是去找他的,他因为我考的南附。”裴渐语气里有些暗爽。
他特意省去了简渲被霸凌的那些内容,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简渲的伤疤。
“靠,那如果你俩没分开他不就是你童养夫了?”江概突然来了一句。
童养夫。
裴渐心口动了一下。
江概还继续说道:“他都能为了你考南附了,当时要是你俩一直玩,现在不是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干嘛就干嘛。”江概说了一大堆。
裴渐的重点只放在了想亲就亲这四个字上。
“有病。”裴渐说道。
虽然他确实很想亲简渲。
“滚滚滚,服了你了,你俩天生一对行了吧,我要去高一,再见!”江概说完就走了。
上午三班有裴渐的课,裴渐在上课铃刚刚响起的时候就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还没等宁蓓喊上课,秦文楼的声音就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老师,简渲的赌注呢?”
经过秦文楼和他小弟一上午的宣传,几乎全班的人都知道了秦文楼和简渲打赌了,赌的是一模数学成绩谁更高。
简渲对他们的宣传没任何反应,他压根没理秦文楼,一下课就睡觉了,把所有想找他的人隔绝在外。
裴渐眉头皱紧,他已经有些不爽了。
还没等他说话,简渲就已经开口了:“上课呢,你这么想知道啊?你的赌注告诉别人了吗?”
秦文楼确实没有告诉别人他的赌注。
因为秦文楼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输。
秦文楼被简渲堵的哑口无言,也只好闭嘴了。
“同学,你只需要记住你的赌注是你输了要当着全班人的面给简渲道歉就行了。”裴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