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商议了一些婚事的细节,不像研究婚事,更像是谈生意。
因白悠心在京城还有别的事,打算二月末离京。林家预计三月中旬或者三月末去临安府提亲,婚期就定在年底或者明年初。
送林无尘上了马车,白悠心看着马车离开的影子,眼底浮现出一抹歉意。
但她别无选择,她首先是白家的女儿,然后才是她自己。
这些年她谈过很多生意,但是与林无尘谈的这桩,是她最满意的。
她想好了,用余生慢慢补偿他,总有还清的那天。
之后的一段时日,白悠心先后去了宁王府和沈家拜望。
不管是林晚音还是苏清妤,都是尽心且客气地招待。毕竟抬举白忧心,也是给林家颜面。
不然以白悠心的身份,连这两府的门都进不去。
转眼就到了二月十六那日,苏清妤用晌午饭的时候,便觉得肚子发紧。起初她并没在意,以为是快足月了,这样也正常。
可饭还没用完,肚子就又疼的厉害。
她撂下手里的筷子,捂着腹部说道:“珍珠,我……我肚子疼。”
珍珠此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立马俯身先扶住她,“夫人,您是不是要生了?”
苏清妤疼的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门口伺候的人见状连忙去喊产婆。
好在产婆来的快,只摸了摸苏清妤的肚子,便说道:“夫人这是要生了,快把人扶去产房。”
不远处的厢房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里面生产所需要的东西都一应俱全。
珍珠和春桃几人各自分工,珍珠在产房陪着苏清妤,春桃则出去吩咐底下的人去各处报信。秋月带人听产婆的吩咐,需要什么提供什么。
沈之修回府的时候,苏清妤已经进产房一个多时辰了。
他一进主院,就听见产房传出苏清妤喊疼的声音。
此刻周先生和府医章大人都在外面候着,香冬和二夫人杨氏也陪着老夫人站在廊下。
沈之修身上还穿着朝服,也顾不上换衣裳就走到几人近前问道:“怎么样了?”
老夫人神色还算镇定,说道:“别急,才一个多时辰。”
也不是她不拿苏清妤当回事,实在是这种事经历的多了。
女人头胎,生一天一夜的都有。
沈之修却眉心紧皱,“就这么生生疼着?”
已经疼了一个多时辰了,清妤是怎么熬过来的?
老夫人知道他是关心则乱,安慰道:“谁都免不了这疼,你别急,清妤不会有事的。”
沈之修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苏清妤的每一道喊声,都重重砸到他的心上。
差不多一刻钟后,沈之修忽然开口说道:“她已经快没劲儿了,我进去看看。”
说着话的功夫,抬脚就要进产房。
却被老夫人伸手直接拽住了,“胡闹,哪有男人进产房的?给我在这等着!”
见沈之修还要说什么,周先生上前劝道:“之修,你还是别进去的好。夫人看见你若是激动,于生产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