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她的名字,其余什么也没说清。
顷刻间,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枕在桌面上,如同睡着了一样,紧封唇线。
“默肯”
她站起身,试探性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肩膀,又后撤半步,拉开距离。
这么容易就醉昏过去了
她陷入无语凝噎的安静,断不敢想,这男人就这么痛快的喝过去,那后面该怎么处理来着?
他的马车夫去跟着乔约翰了,外边天气不好,也不能让人晾在这里。
埃洛伊斯告诉自己别慌,她盘算着,首先应该想办法送他回家,可他哪有家?
思索过后,她又重新探出手,细指轻轻拍他后背宽阔的肩胛骨,试图唤醒,她问:
“默肯,你喝醉了醒醒,我要送你去利兹酒店吗?还是回长岛还是银行还是哪?”
闻言,意识陷入阒黑境地的温斯顿眼皮上下浮动,他意识大概清醒些,可听见她念出那些地名,便生出万分抗拒,哪里都不想去。
她看着他的侧脸。
浓密扇睫漆黑,眉头微皱起,高挺的鼻梁也泛红,薄唇发白,明明一贯冷峻,此刻模样却莫名楚楚可怜起来。
他缓缓地撑起脑袋,虚睁着眼摇头,似乎一头倔强的猫科动物。
“不去,我想不去。”
埃洛伊斯没见过这种场面。
她心神一动,继续在默肯的身边坐下。
沉思良久,先唤来侍者,去泡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好稀释酒体浓度,再准备一条热毛巾。
侍者刚刚得了大笔小费,十分迅速地将东西送来,依次放在埃洛伊斯手边。
可她却没有着急使用。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顺着他的言词,低声问道:
“那为什么不想去呢”
“因为……不喜欢。”他诚实地答。
“你想去哪?”她又问。
温斯顿使用他那昏昏沉沉,不算清醒的脑子思索了一会,这个问题对他现在的状态有些难回答。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去利兹酒店,住那是因为工作方便。
也不想回长岛,在那他只觉得无聊,更不想去银行,或者去别的地方。
温斯顿因为那些现实的刺激而清醒了一点,朦胧间想起。
他其实想跟她走,去哪都好,任她处置。
在那些调查中,埃洛伊斯的胆量很大。
白手起家,漫长的忍耐。
看中的事情便全力以赴,撬动一切机会为自己赋能,向上攀爬,无畏插曲与环境。
事关前途的抉择,果断,清晰。
对待情感,也并没有因为理智而生出半分冷漠与警惕,她供家人以可靠的依赖,体贴的守护朋友,甚至能为乔约翰设身处地。
好像永远强大,势不可挡的前行。
她掌控着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