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太熟练,她说话有些磕绊。池暝了然:“原来是结巴。”茶鸢清了清嗓子:“不是结巴。”池暝没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结,隔空打碎一只杯子:“你听话,我便不杀你,我没钱买票,在你这里住几晚。”茶鸢指了指桌上包袱:“哪儿有钱,你自己拿,男女授受不亲。”池暝嗤笑一声:“我对你寡淡的模样没兴趣,我查过,已经没空房,若是你介意,可以抱着被子去外面睡。”白天虽然很热,但是海风却很凉,她可不想出去吹冷风:“好吧,但是床是我的。”“嗯。”他就坐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他如今还很虚弱,不想生事。所以,挑了人最少,也最弱的一间客舱下手。茶鸢,正是这个最弱的倒霉蛋。这一下子,茶鸢更加睡不着了,她没办法,只能继续看书。一直看到天微微亮,她才有困意,倒在床上睡着了。池暝睁开眼,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害怕,所以才坚持这么久不睡觉。确认她睡着后,他才运功,为自己疗伤。他在魔界,每当睡着,就会做一些离奇的梦,梦中有个女人,很恶劣,却让他又爱又恨。是个灵修,长得美艳,生性放浪。他始终记不得她的模样,若让他在看一眼,他绝对能认出她。虽然是梦,但是他相信,肯定会有这么一个人。他千里迢迢来到修仙界,就是为了将她找出来,将她对他做过的一切都回报到她身上。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心性纯良茶鸢一直装得谨小慎微,像个逆来顺受的弱女子,两人平安度过了几日。船上闷热,在他来之前,茶鸢每日都会洗澡,有他在一切都变得不方便起来。池暝倒是方便,每天都会去海里游泳,这就苦了茶鸢,她觉得再不洗澡,就要变成一只咸鱼干。一日,他从海里跳上来,在用床单搭建的帘子后面换衣服,等他出来后。茶鸢突然望着他,有些欲言又止,瓷白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绯红。除了第一日两人有所交流外,再无话可说,池暝瞥了她一眼:“你有话直说。”“我想洗澡。”“嗯?”“我大概需要半个时辰,你能暂时回避一下?”池暝推开窗户,再一次跳进海里。茶鸢这才唤来费六,让他找人拎些水来,她泡进久违的浴桶中,整个人都活了。为了保持人设,她这几日就像个闷葫芦一样,可把她憋坏了。接下来的日子,池暝去海里游泳前,都会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意识就是这段时间让她看着办。客船在海上行驶了八天,然后驶人内河,又过了五天才到达滨乡码头。还未靠岸,池暝跳入湖中,不见了身影,这一次没说归期。茶鸢以为他是忘了,也没想太多。即将到达码头,她迫不及待的背着包袱,站在甲板上,等待靠岸。她和一群富商依然走的是特殊通道,没和其他人挤,下船后,脚踏实地的踩在地上,让她生出了一丝不真切感。她虽然不晕船,但是有时候河水湍急,船身晃动得厉害,整个人就像在坐摇椅一样。距离灵墟宗的收徒大会,还有两天时间,滨乡码头距离清怀县还有一段距离。她没有耽搁,去马车行租了一辆马车,赶往清怀县。修仙界地广物博,在地图上只有一点距离,实际却很远,茶鸢紧赶慢赶,最后一天才赶到清怀县。灵墟宗十五年才招收一次弟子,距离上一次才过去十年,所以这次传来灵墟宗要收徒,附近几个大县都沸腾了。灵墟宗收徒的要求和往年一样简单,十岁至二十岁均可报名,所以很多少男,少女来清怀县碰运气。茶鸢去报名时,领取的号码牌已经排到第八千六百名,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赶来。她突然有些不确定,她能选上吗?报完名,已是傍晚,斜阳似血,霞光满天。所有客栈全被住满,连柴都不剩下一间,茶鸢没法,只能背着两个大包袱在街上游荡,和她一样无落脚之处的人很多。走了许久,她肩上有些疼,找了个墙角坐下,她有些后悔应该将马车买下来,晚上还能睡马车。睡在街边算什么事。突然,一道阴影垂下来,挡住了前方的视线,他微蹙着眉:“你怎么在这里。”茶鸢抬起头,不禁愣住,这话她也想问,你怎么也在这里?“报名,修仙”池暝嗤笑一声,眸中有一丝调侃:“你这样也能修仙?”“当然,我也想变强。”“你打算在这里过夜?”他看了眼四周,有些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