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稳:“我先走了。”茶鸢来不及挽留,一抹白色刹那间消失在窗扉,连她方才设下的结界都未拦住他分毫。只剩下窗户在晃动,老旧的轮轴咯吱作响,证明刚才有人经过。茶鸢捂住嘴,眼中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他真太有趣了,一点也经不起逗。她方才以为他变了,连结成道侣这样大胆的主意都敢提,结果连亲一下就受不了。下午,茶鸢没出门,她伤已痊愈,可以修炼。这是她拥有这一具灵体后,揉碎了一室春光茶鸢接过他手中的油纸伞,放在墙角,往旁边让了一下。池暝给身上施了一个除尘诀,将身上的水汽烘干,才翻进窗。她将窗户关上,将结界升起,回头望着他:“池暝,你找我有什么事?”池暝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间,语气软软的:“想见你。”“今天上午不是见过吗?”“不够。”他侧着头,红润的唇印在了她秀美的天鹅颈上,一点一点的轻轻触碰。颈间有些微凉,随后肌肤相触之处燃起热火,他温热的气息在她颈间迅速蔓延,仿佛燃起了燎原野火。茶鸢从他怀抱中离开,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凉茶,细细品着,欲想压下内心的躁动。“好了,已经见过了,你该离开了,我还要修炼。”茶鸢今日才哄了叶景酌,帮她调查另外两个攻略者在幻境中的资料,若是他动作快,今天晚上也许会来,她不想让他看见这一幕。池暝一下子沉下脸,眸中泛着幽深的寒意,望着将视线移向一旁,连看他都不愿意看他的心狠女人。池暝的洞察力极强,一旦他将心思全都放在她身上,她任何想法在他面前都无处隐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强忍着欲,恐怕是不想她等的人,发现他的存在。他偏不如她意。瞬间,他眼中起了水雾,一副被抛弃了的可怜模样,站在原地连肩膀都有些颤抖。“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茶鸢闻身声,抬起头,撞进他湿漉漉的眼眸中,水光潋滟,让人心肠都软了。“没有。”茶鸢心底有些不悦,他这番肯定是故意的,以他的深沉的心思,不可能软弱至此。“是因为我害了你门中的弟子,所以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不待见我?”“嗯,让我门中弟子知道你在我屋里,他们会心寒。”茶鸢冷静道。池暝心底恨意更盛,好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在秘境中与他厮混的难道不是她,她那时怎么不说心寒。他心中在滴血,他恨他身上的鲛人血统,恨他喜欢上了虐待他的人,恨他不能像她那般多情。明明泪水是装出来,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落在半空中化成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