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景和帝,她除了正式的场合会唤陛下,多数时候都是唤姨丈。
她比景和帝的公主都更受他喜欢,从小到大生长的偏宠之中。
时日久了,她便也觉得,景和帝是极好的人。
极好的皇帝。
极好的父亲。
因为他对容煊和容灿都很好,朝堂把控稳妥,百姓安居乐业。
而这两兄妹,又都是和沈凝十分亲近的。
连着对容澈这个先帝遗腹子,景和帝也是客客气气,十分疼爱。
但那三年异魂之事,让沈凝看明白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景和帝的偏宠,只对个别几人,对其他人,哪怕是皇子公主,也只有冷漠,或是为了形势和利益做出来的偏宠。
沈凝感慨:“你说这皇家到底有什么好?”
“大家削尖了脑袋想攀附,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宫里去,到最后得到的只是冷漠和算计。”
“也得到了名利。”
容澈一针见血地说:“这世道从来公平,你想得到一些,便需要付出一些,失去一些。”
“。。。。。。”
沈凝无话可说。
这话题很现实、很压抑。
沈凝有时觉得,人活的透彻不是件好事。
你看得清楚许多法则,可你无力改变,也身陷在这种法则之中难以脱身。
容澈抬手,揽着沈凝靠在自己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抚着。
良久良久之后,沈凝望着窗外的天空:“容子安今日出京?”
“嗯。”
容澈应:“和苏家的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