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那种寒意却有几分透骨的意思。
沈凝想,大约是她身下这床。。。。。。
思绪未落,玉虚尘就说道:“此床是极北之地的冰玉所制,阴寒无比,躺在上面会有寒气透骨之感。”
“也正因为这样厉害的寒气,才能抵制线虫繁殖,损伤你的身体。”
“极北之地的冰玉?”
沈凝现在精神尚可,想起母亲先前躺在上面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那我娘在这床上躺了多久?”
“大约。。。。。。十六年又八个月。”
沈凝算着时间。
十六年又八个月之前,正好就是她所知道的,自己母亲亡故之时。
原来当初母亲“亡故”,就被他带到了这里来吗?
沈凝沉默了会儿,继续问:“这床这样的冷,她躺那么多年,那是不是要做点别的,不然她没被救醒,身子恐怕就要被冻坏。”
“当然。”
“那是你做了什么别的吗?”
玉虚尘微微一顿。
“这个也不能说吗?”沈凝问道:“也需要整理一下吗?”
看着玉虚尘迟疑的面容,沈凝闭上了眼睛,“我明白了。”
玉虚尘眸光微微一动,
他并不想多说以前的杂事旧事。
却不想沈凝竟会追问。
更早一些之前,沈凝问他当年之事,他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说自己需要理一理。
其实那是委婉拒绝。
可现在。。。。。。
玉虚尘亲眼看过沈凝跌在自己怀中破碎绝望,又深知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哪里还能端得住当初的冷静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