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黎一脸茫然:“我何时说过我不喜欢?”
他?不自在道:“你不就是因为不喜欢我的白发,所以才假装不记得我吗?”
令黎一时语塞。
原来他?以为她嫌弃他??
她哪里是嫌弃他?,她明明是,明明是……难过啊!
她主动抱住他?,一点点吻他?的唇,心疼地吻过他?所有敏感?的地方,轻喃:“不是,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是喜欢的,我这一生,从未如?此喜欢过什么?,唯有你……竺宴,唯有你。”
竺宴被她亲得急促喘息,克制地抚着她的头发,哑声问:“那你为何要?狠心地将坤灵还给我?你可知坤灵对你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令黎沉默片刻,态度良好承认错误:“我自然知道,我只是短暂的脑子不清楚,你也知道,我这人总是容易脑子不清楚……”
竺宴似有意追究,执着地问:“你还有何时脑子不清楚过?”
令黎想了一下?,仰头看向他?,自暴自弃道:“但?凡我脑子清楚,我也说不出我还是一朵黄花这种话来。”
竺宴一怔,下?一瞬,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
胸膛起伏震动,又很快变得孟浪。
他?将人拉起来,翻身压在身下?,孟浪道:“我帮你再回忆一次,你一万年?前就不是黄花了。”
青耕虽然贪玩,却一向听话。令黎让她天黑前去寻她,她即使与另一只鸟玩捉迷藏玩得正正刺激上头,一抬眼看到?太阳西沉,果真二话不说飞走了。
一路飞到?扶光殿,结果却被结界弹开。
算起来她虽也在扶光殿中万年,但那都是在壳里的时候了,她不记事,等她破壳她已经?在从极渊,从未见过这种阵仗,还以为令黎遇见了危险,更加用力往里冲,结果被弹出?更远。
她着急了,在外面大声喊着令黎的名字。
令黎意识涣散浮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青耕在喊她,猛地记起她与青耕的约定,再看窗外,暮色四合,竟已是天黑了。
她条件反射去推身?上的男人,却被他?借机按住了手?。
男人的肌理?炙热坚硬,汗水黏在身?体上,她的手?掌贴在他?身?上,两人肌肤相亲的地方?暧昧潮湿。
抬眸对上他?晦暗的眼睛,心重重往胸口撞。
“我……是青耕,青耕在外面,喊我。”
脑子有?些不清楚,她轻喘着,语无伦次道。
“嗯。”
急促的气?息喷洒在耳根,他?的喉结滚动?,嗓音又低又沉。
美色惑人,令黎瞬间沦陷,手?臂勾过他?的脖子,就主动?吻了上去。
“令黎,令黎……”
还是青耕锲而不舍的呼喊声让她再次回归一点点理?智。
她别开头,躲开了竺宴更加深入的吻,正要让他?放她进来,就听青耕在外面着大声喊道:“你怎么都没声了?我天,你不会是死了吧?你先别死,我这就去叫君上来见你最后一面……”
令黎:“……”
“我这就去……啊!”
青耕刚扑棱着翅膀转身?,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拽进了扶光殿,将她扔进一间空房。
青耕鸟顿时警惕,全身?的羽毛都要竖起来了,此时却听竺宴的声音从虚空里传来:“呆在这里,不准乱走。”
小青耕霎时呆住:“君上?”
然而空气?再次恢复了寂静,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青耕老实了,令黎却紧张起来。
过去千年一直只有?他?们两人住在扶光殿中,再胡闹的事他?们都做过,她并非脸皮薄的女子。可如?今却不同,只要一想到?扶光殿中还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她跟竺宴却躲在房中做这等脸红心跳的事,她就想让他?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