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在嗓子眼儿蹦跶,脸上的热度能?烤熟好几个鸡蛋。
等她翻完的时候,整个人呼吸急促,眼中水光潋滟,连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她的天!好刺激!
一想到等会?儿她要?引诱竺宴这样那?样……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不行,她要?先洗个澡冷静冷静,否则很可能?还没怎么竺宴,自己人就没了!
令黎立刻以灵力引来温泉,“噗通”一声跳进浴桶。
她这一番折腾,等她再次收拾好,来到竺宴房前,已经是深夜。
月亮到了中天,虽然还未至满月,可是今夜天气很好,还有?满天繁星。星幕低垂,有?种空阔的宁静。
令黎到了竺宴门前,又?徘徊起来。
要?先敲下门吗?还是不用了?
不用了吧,她之前每夜过来给他暖床也没有?敲门,都是直接推门而?进,今日忽然客气起来,总有?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但是今夜跟以前不同啊!以前就只是盖被子纯纯睡觉,今夜,今夜他们?要?,要?那?什么的啊……
令黎一向自诩比竺宴大气,此刻竟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举棋不定,将自己折腾得惨。
将竺宴折腾得更惨。
自应缇来后?,大半个晚上,他就没能?凝过神,好好闭个关,结果险些将自己闭得走火入魔。
他也是没想到,那?本坏事的图册竟然跟她如此有?缘,也不知道一万年前她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辗转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又?回到她手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当初将天酒的东西全部封存在绛河殿中,她到底是怎么翻出来的!
应缇说她在偷看,她想干嘛?
其实都不用猜她想干嘛,毕竟她昨夜就已经直白地邀请他双修了。
他如今不能?与她双修,本应好生想想该怎么义正言辞拒绝她,结果神思根本不受他控制,总是飘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一会?儿想一万年前的事,一会?儿又?想那?本图册,大部分时间却在想她。
想她偷看时是怎样一副模样,想她如果被拒绝了会?不会?觉得难堪,又?想她……怎么还不来?
就这么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从思索怎么拒绝她,变成?了焦灼地等待她来。
结果她都走到门口?了,又?不进来了!
竺宴简直被她气得不轻。
“进来。”
竺宴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冷冰冰的,却终结了令黎的纠结,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轻轻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