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很简单,竺宴是她的恩人,她理应将赐名的权利给他。
竺宴低眸凝着?她,“天酒”两字压在舌尖。
她是天酒,可她不能再以天酒的身份活着?了,否则天道会发现她。
沉默了一瞬,他轻声问:“你想叫什么名字?”
她的脸上一片空白。
显然,她刚刚才?化形,还没有考虑过这么深奥的问题。
竺宴又换了个问法:“那?你喜欢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她有答案。
只见扶桑一张小?脸白得发光,黑白分明的杏眸直勾勾看?着?他,忽然咧嘴一笑:“我?喜欢你!”
竺宴一震,凝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嗓音一瞬竟有些艰涩:“你说什么?”
“神君恕罪!”
刚刚化形的扶桑没心没肺,在场两人,一个被她撩得心动不已,另一个被她吓得心惊不已,生怕她冒犯了神君,被当场打?死。
应缇被吓得连忙上前拉着?她退开,连退了好几?步,与竺宴保持在安全?距离以外,又替她赔罪:“扶桑她刚刚化形,还什么都不懂,神君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可以喜欢他吗?”
应缇:“……”如果?你被打?死了请你不要带上我?。
竺宴眸光复杂,却听某人紧接着?失望道:“好可惜,长了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却不给喜欢。”
竺宴:“……”
真不愧是你啊!都从?凤凰变成木头了还恋恋不忘这副皮囊!
扶桑看?向他,很快就有了
应缇羞愧地望着令黎,片刻后,如实道:“我有一位朋友,他万年来遭恶人控制,做尽不愿做之事,稍有违背便受尽折磨,更连他刻苦修炼的神力,也?动辄被吸走。我朋友历经磨难,这万年来却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那恶人什么都?不用做,便白白吸走了他辛苦修炼的神力。”
令黎听前面义愤填膺,听到“白白吸走”四字,心头顿时有些虚:“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