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绳勒在它脚上足足勒了两年,狼牙锋利,明明它一咬便扯开了,可是它却舍不得。就让它绑在自己脚上,勒得出血。北柠将褪色的红色放在锦袋里系在它脖子上。我知道它在等你,我告诉它,你不会回来了。它好像听懂了!在也没有靠近过孤山。它认出北柠是你养的萝卜,之后就一直跟在北柠身边。养了那么多年,才知道这狼崽子是一只狼王。”莫非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道:“它等了那么多年,既然你回来了就给它换一条吧!”莫非随手剪了一条十分普通的红色递给寒沐泽。寒沐泽看来一眼小东西。它此刻像是一只小狗一样,乖乖的跪坐在他脚边吐着舌头,迫切的等着。两军对垒寒沐泽都丝毫无惧,此刻他的手有一些颤抖。接过莫非手上的红绳,下意识的系了一个莲花结。莫非看见寒沐泽手里的莲花结,往事翻滚。寒沐泽伸手摘下小东西脖子上的锦袋,拿出里面泛白的红绳。上面的结系,和自己手里的一模一样。如果说莫非之前讲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他无从接受,那么!这红绳上面的莲花结就是无从辩驳的证据。他的曾经,当真在这里住了十年,足有有一半的时间陪着慕权歌长大。最后他们都不记得了!“慕忆,十一年了,这小东西足足等了你十一年了。”寒沐泽将新的红绳放回锦袋里,挂在小东西的脖子上,说道:“对不起,我将你忘了!”小东西看着自己的新红绳像是过年了一样上窜下跳。最后还跑出莫非的药室,在神木崖上发出阵阵狼嚎。将神木林里的飞禽走兽,惊出一阵动乱。寒沐泽手里握着泛白的红绳,想来这泛白的红绳就是她和慕权歌的缘分。寒沐泽的看着手里泛白的红绳说道:“这世上最让人心痛的不是我们结束了!而是,我们本可以!我们的时间永远都在错过!”莫非也不知如何安慰寒沐泽,慕如芸让他一辈子画地为牢,不愿走出花祭岛。只是叹道:“人生三大悲,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可悲,可叹,可惜啊!”莫非见天亮了起身将晒药的帘幕打开。外面的阳光照进来,阳光落在莫非身上。莫非问道:“你夺这天下,是想让北柠自由?”寒沐泽毫不避讳点点头。莫非又说:“可你出兵,就一定和慕族碰上。若是不出兵和司徒瑾权争个高低,心里又不甘心。慕族世代守着北疆边境,你不愿伤他们,可他们也不会让,更不可能降。这是个死局啊!”寒沐泽将手里的泛白的红绳收起来。起身,走到莫非身边!阳光也落在寒沐泽身上。寒沐泽眉眼又恢复了他往日的俊朗与不羁,寒沐泽说道:“北疆攻打南国,慕族受命出征。这是国仇,不是私怨!怪不到我头上。我给过慕子野一枚玄铁狼币,若是战争中遇到,可保他一命。可是他不要,他说将军为国战死是荣誉。更何况慕族世代勇猛,是杀不死的。慕族若是覆灭,凶手绝对不会是和他真刀真枪拼杀的北疆。正如当年的宇文一族!”莫非问道:“你这是在暗指皇帝?”寒沐泽直接点头:“南煜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当初怎么会不惜背上骂名也要谋反!只不过最终让慕权歌拦下了!”莫非也不解“小姐吃了药以后的确是天真烂漫,可也极少如此相信一个人!居然敢拿着慕族全族生死去赌!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吃药!”莫非见着寒沐泽一脸震惊,点点头:“是!”寒沐泽继续说道:“可是与慕权歌的心性有关。在潼山时我承认她的确与寻常女子不一样。至今记得她骑着狼,在大漠阳光,发丝飘扬的模样。可天生慧根,我在盛京见过她处处妥协的模样。着实有些!还有我在她身上更加认不出孤山惊壆阵的气魄。”莫非听见这话,突然放声笑道:“你倒是胆子大,敢在我面前说完徒弟的不是。告诉你也无妨,北柠这是吃了金丹才如此。”寒沐泽不解:“金丹?”莫非叹息道:“北柠十一岁的时候,你父王出兵攻打,北疆来犯。慕臣雄受命出征,他手握大军,皇室不放心。借口说北柠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应该送进宫里由她皇祖母照顾。实际上就是做人质!以防慕王军和北疆密谋!北柠自小便和其他孩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