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权接过聂总管端上来的酒,亲自为北柠倒了一杯,在上面动了点手脚。又拿着自己的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着酒杯对着北柠说道:“柠儿,来我们两人也喝一杯!”司徒瑾权酷喜潭醉这种酒。这种酒,号称能让一整池潭水都醉倒,酒性十分烈性划过喉咙带着一点点甘甜。司徒瑾权就是追寻那最后的一点甜,才对着酒爱不释手。司徒瑾权说话的时候潭醉酒香凛凛。北柠闻着更清醒些,拿着自己的酒杯和司徒瑾权碰了一下。两人仪式感十足。只是北柠送到嘴边,突然蹙眉停住。司徒瑾权都喝完了,北柠还拿着酒杯。司徒瑾权心虚的放下酒杯问道:“柠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不喝了。”北柠伸出舌头沾了一点点:“这果汁!味道怪怪的!”北柠说完又伸舌头沾了一下说道:“这味道,好像茶粉,谁往里面放这东西了?”司徒瑾权干干笑了两声:“是吗!不会吧!该不是你尝错了!”这北柠就不乐意了问道:“你这是在质疑我在对于食物的判断!”司徒瑾权感觉自己无形中让北柠扎了一刀。他倒是忘了,在吃这方面,北柠当真是行家。味觉更是一绝!慕子书每次能看出食物中有人下毒,是因为他精通医术。北柠每次能看出来,是因为精通“吃”这味道不一样北柠一下子就能尝出来。有的甚至能闻出来。北柠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抵到司徒瑾权嘴边说道:“不信你自己喝一口,味道真的不一样!”就这样北柠将自己手里的东西,直接送进司徒瑾权嘴里。祸国殃民司徒瑾权没有办法只能一口喝下去。北柠放下酒杯问道:“是不是不一样!”司徒瑾权还真的认真品了一下,当真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此刻心里有些佩服北柠的味觉。实际上若是平常北柠也尝不出来,只不过怀孕以后。母亲为了保护孩子,五感就回变得十分敏锐。连北柠自己都没有发现,最近她吃东西小心了许多。徐同甫在下面看着帝座上嬉笑的两个人。恨恨的摔着袖子,没眼看下去骂道:“有辱斯文!”宴上歌舞毕,司徒瑾权照例说了几句天下兴的话。而后众人附议!客套便算是结束了,可徐同甫偏偏在这个时候站起来说道:“皇上,微臣有本启奏!”司徒瑾权点头准予:“徐阁老有何事!”徐同甫说道:“皇上,明日便是夏祭。可是这祭祀祈福的神木被毁,百姓成日里忧心惶恐,担心上天降罚。民生怨道,微臣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北柠听见这话咬咬牙,心里骂道:好你个徐同甫,我没有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楚离养的一颗歪脖子树,随便挂上点红红紫紫的绸带就敢说自己是神木通天意。这招种莫非用来哄抬物价的烂招数,你居然也要意思用。我花祭岛上五百二十棵百年老树,还直接当柴火烧呢。司徒瑾权转头见北柠,脸上写满了脏话。袖子下握了握北柠的手,要她注意些,那么多人看着呢。司徒瑾权避重就轻道:“徐阁老何必如此慌张,祈福祭祀心诚则灵。神木被毁,我已经让钦天监算了吉日,开私库赈济难民,皆时上下一片安乐。说不定这还是一件好事,兴许有什么其它的指示,是天意!”“天意?皇上为了包庇,居然能说出如此荒谬之言。”徐同甫挥了一下袖子,双手背在身后重重说道:“这分明就是皇后故意为之。皇后顽劣,砍了神木,这些时日非但无所作为,还专横跋扈。”等了半天终于提到她了。北柠在一旁眼睛亮了几分。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明明是因为私仇,此时倒是将自己塑造成言官死谏为国为民的英勇形象。要是不知道这家伙背后有一张先帝给的免死金牌撑腰,差点就信了。不过想来也是慕族铜墙铁壁,就是司徒瑾权设局,到最后还让三哥摆了一道。南煜和谢婉清御旨赐婚,最后赐过来的是一个细作。这明面上,司徒瑾权还是对不起大哥欠他一条命。徐同甫要挑事,在政事军事上找慕族麻烦,完全就是自投罗网。只能从北柠,这个慕族最大的软肋入手。毕竟柿子要挑软的捏。徐同甫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北柠犯了一个能够激起民怨的错误,这件事情要是好好利用就是皇帝也不能完全将北柠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