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她还是她没有什么实际的改变,但是听见自己也是一位官家小姐。谢婉清的内心突然就不那么自卑了,这种充实的感觉,比当日被封世子妃,还要满足。吴玉听见她们三人在里面谈话,都能谈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这茶杯点心掉一点,太邋遢了,不合规矩!伸头往里面探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走进去收拾。吴玉在一边收拾。北柠她们三人刚刚听完这种大事件,全都安安静静的坐着,陷入沉思。好多话堵在嗓子眼,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吴玉瞧着这三人又安静了,很不适应。找话说道:“小姐上一次拿的两个蜀锦的钱袋子,蜀州那边来回话了。”北柠单手撑着下巴,脑子还在刚刚的凌乱之中漠不关心的开口:“那两钱袋子是谁的。”吴玉刚把地上的茶杯收拾好,站起身来回到:“那批蜀锦最后让太皇太后赏赐给南煜世子!那钱袋子上的梅花绣,还是当年王妃教世子身边的奶娘绣的。太多年没见我也是才想起来!”“哐当!”吴玉看着地上新的破碎茶杯客气抿嘴,看了谢婉清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低头收拾。谢婉清没有心情道歉,重新找北柠要了那两个钱袋子,便独自走出去。连向北柠辞行都给忘了,像是一具静默已久的尸体,突然还魂一样的疾步走出去。北柠在后面唤了两声,谢婉清都没有回头。连忙吩咐小风:“你快跟在后面,这路上别出什么意外。”谢婉清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炸了一样,像是有人在她的脑子里面放烟花。那燃烧炙热的花火从喉口骤然升起,贴着她的头盖骨的内面炸开。脑子整个被炸得血淋淋才惨不忍赌,变成一种血色的浆糊,走两步路脑子里盛的血还在摇曳。虽是要七巧流血而出。她不能再像玩物一样让人摆布,她必须要去问一个清楚!谢婉清从皇宫一路走回王府。在回去的时候,王府上下已经挂满了红绸子。迎娶南煜侧室的红绸子。走进溪枫院,那红色更加刺眼,连她房门也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站在南煜书房门口时,谢婉清一手推进去。南煜和邹海正在里面商量事情,看见谢婉清如此举动都有些意外。“夫人,有什么事情吗!”谢婉清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将手里的两包钱袋子扔在南煜的桌面上。南煜见到那钱袋子,只觉得心停了一下,随后眸色一沉道:“邹海你先出去!”谢婉清有些失控开口问道:“为什么!”这片刻的功夫南煜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了,对比谢婉清的情绪激动,南煜倒是很淡然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谢婉清最恨的就是南煜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谦谦君子模样,一把将南煜桌子前的东西扫掉。双手撑在他面前,含恨咬着牙问道:“你就是当日在山洞花钱买走我抬手就是一巴掌南煜是世家贵公子,眼里见不得别人如此气急败坏的质问。谢婉清此时并没有让南煜有一丝的怜香惜玉反而没见轻蹙切几丝邪佞,答非所问道:“夫人一向自持稳重,处处端着,小心谨慎。将自己的内心的藏起来,以面具示人。今日敢如此自然是有十足的证据,你既已确定,又何须来问我。”对于南煜的态度谢婉清,只觉得这是在轻视,拳头慢慢收拢,压抑着问道:“我想听你亲口承认。”南煜看着谢婉清道:“你我已是夫妻是不是还重要吗!”“当然重要那是我的清白,是我最干净的东西。那天在山洞里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你。”“是。”短短一个字,让原本弥漫在整间书房的硝烟骤然停止。空气中充满的了静止的火药味。因为身份的事情,因为子嗣,因为侧妃的事情,每天的提心吊胆和压抑。所有的怨恨堆积在一起,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火光,就能将这些所有的怨恨引爆。谢婉清想起新婚之夜南煜的进行到一半还突然停下来的举动。那是对一个女子莫大的羞辱。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南煜脸上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那碗混着避子药的粥到底有多苦。每一口都像是砒霜一样在侵蚀的五脏六腑。你明知道我第一次给了你,新婚之夜又故意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涂妖天生命贱,就是真的出来卖的吗?你是觉得,除了你,我还会为了钱去找别的嫖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