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清,我觉得甚好!她一向公道。尊亲王府是武将之家不是什么土匪窝子。在内还有祖训约束,在外还有国朝法度。只要你女儿本本分分,不敢有人冤枉她的。”徐同甫从不知,慕臣雄这武夫说起话来这样厉害,只是他女儿这把嫁过去,摆明了会吃亏受委屈,慕臣雄这三句两句的,直接变成他在小人之心了。徐同甫也一向不满慕臣雄,只是以后到底是亲家,口气不好太冲只好换了一个说法道:“小女原本也是南煜的嫡妻人选,而今嫁过去要对世子妃行礼当真是有些受委屈。同样是做父亲疼女儿的心,尊亲王应该能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只是想替她求个平妻的虚名,虚名!只是让她在世子妃面前能站得直,不必请安行礼。”慕臣雄懒得和徐同甫打交道说道:“徐阁老,要是实在看谢婉清碍眼,还不如直接叫人将其暗中杀害。我只当是不知道!让你女儿直接接手这世子妃的位子岂不是更方便。”听他们两人争执。司徒瑾权只觉得头大这两人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了,不见他们在朝堂上面为国家大事据理力争,倒是为了这些子女人情,互不相让。司徒瑾权祈祷他们两人自己能商量出一个结果不要叫他做主,刚祈祷完只听见两人:徐同甫:“请皇上替微臣做主!”慕臣雄:“请皇上替微臣做主!”司徒瑾权不愿意面对。一个是他的太傅,一个是他的岳丈,无论偏向谁都是得罪人。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清官难断家务事!司徒瑾权,理了理衣服,犹豫的说道:“朕,觉得!”朝臣在皇帝面前请旨的时候,都是要低头不能看皇帝,以示对皇帝的恭敬。司徒瑾权这话一说,两个老头同时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司徒瑾权。这已经不是什么一个平妻位份的内院小事了。这两位三朝元老现在争的是,他们两人的面子,是他们在皇帝心中分量,这直接关乎朝局政事。司徒瑾权压力倍增,轻咳了一声说道:“这君无戏言,圣旨已下,封做侧妃,朕也不好出尔反尔!平妻一事,朕不好替徐阁老做主。”慕臣雄原是双手作揖在请旨,听完司徒瑾权说这句话,懒得再装了,直接双手叉腰的看着徐同甫心情很是畅快。重重拍了拍徐同甫的肩膀得意的说道:“徐阁老不愧是皇上的太傅,将皇帝如此明事理你功不可没。”慕臣雄走后徐同甫脸色不太对,他也没想过将皇帝教得如此明事理最后报应在自己身上。司徒瑾权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徐同甫,卖惨安抚道:“女人的确是比老虎可怕,朕这边下了朝,还要回太宸宫,要是开罪了尊亲王,朕回去不好交代。这柠儿的脾气,朝野皆知。在说这后面还有个太皇太后在一旁护着,百善孝为先,她老人家,朕也不敢得罪,还请俆先生体谅。”徐先生是司徒瑾权对徐同甫的尊称,听见皇帝喊他徐先生,徐同甫脸色稍稍好了一点。但还是不买账,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他应该也送一个女儿进宫对皇帝吹吹枕边风,司徒瑾权继续说道:“小荣与朕到底是有些少年相识的情分,她自负才学无双,处处要强。朕也不愿她低人一等。这样,朕封她为安阳郡主,准以郡主的规格出嫁,就是到了夫家也先尊郡主位份。如此一来,她与世子妃便是平起平坐,又不坏了王府规矩,徐先生您看可好!”徐同甫听着虽然是不能完全合他的意,本质上依旧是个侧妃,还在慕臣雄面前丢了面子。但这郡主的名头到底是比平妻的虚名实用,又听皇帝用上“您”这样的尊称自己也不能在得寸进尺。只好点头答应。“微臣谢过皇上!”两人都走了以后,司徒瑾权感觉自己这是比亲自上阵杀敌还难受,整个人靠在龙椅上吩咐道:“聂公公,去端一碗参汤过来,朕累了!”俆代荣封郡主的圣旨一下,礼部和钦天监又开始重新忙活。之间准备的规格又向上抬了一格,除了婚服颜色不能用正红,其他一应用具全部都是按照嫡妻的规格准备,甚至许多处都要超过谢婉清。就是俆代荣的嫁妆都是谢婉清的两倍之多。尊亲王府在这方面一向是新娘家出多少,他们的聘礼就在多出一倍。单是这礼金这一项就将谢婉清完全的比下去。婚礼是朝廷礼部还有钦天监联合尊亲王府祠堂共同操办的,直接将谢婉清这个嫡妻架空。正好谢婉清也不愿意操心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