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容澈方才还出言顶撞,把景和帝的心思都说的一清二楚。
要是问罪定然吃不消。
他须得立即准备,筹谋一二,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容澈的身份,如今手上的势力,筹谋还是可以筹谋的。
崔彦军也很快退了出去,面无表情地吩咐所有护卫退后十丈守护。
门轻轻拍合上。
整个兰台阁内又只剩下容澈和沈凝二人。
容澈拥着抽泣的沈凝,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都做好了准备是演戏,怎么还哭成这样?”
沈凝吸着鼻子:“入戏太深了啊。”
“。。。。。。”
容澈无言片刻,用自己的衣袖给沈凝擦拭眼角泪痕,叹道:“这下好了,我们俩在陛下眼中,都成了满脑子只有男欢女爱的痴男怨女了。”
沈凝噗嗤一笑起来。
只是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身子也止不住隔一会儿抽动一次。
可见先前哭的多真。
“你心无大志,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还病体缠身,朝不保夕,他便会放心你了。”
沈凝吸着鼻子说:“至于我,小时候感觉他真的想让我接手冀州侯的爵位,总是说些期望的话,赏赐给我的东西,都和寻常赏赐公主不一样。”
景和帝给旁的公主的赏赐是金银财帛,首饰钗环。
但给沈凝的赏赐是孤本书籍,是兵器,是宝马。
“但这几年我明显感觉他并不那么乐意了,或许是因为那三年太过乱七八糟,他觉得我不堪大任吧。”
这几年,疼爱是有,但也被时间和那外来者的癫狂消磨掉了许多。
坐稳龙椅的帝王,心思素来不定,也难猜。
沈凝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他今日当场不发作,事后应该也不会发作了,刚才真是吓我一跳,打入天牢可不是闹着玩的。”
容澈没有多言,只将沈凝圈抱在怀中,手掌轻拍着沈凝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