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也不想聊。
黛月琢磨了一下,到里头床榻边上拿了针线篮子,点亮小方桌上的蜡烛,坐在一侧开始穿针引线。
先前她想给自己做双鞋的,鞋面只做一半,便忙碌了起来,自然是丢在一旁。
如今倒是稍稍有些空闲时间,这两日又捡了起来。
她拿起针线便忙碌了起来。
屋外雨声沙沙,风声呜咽。
屋内烛影摇曳。
黛月坐在那里,跳跃的烛火落在她的脸上,明明暗暗的光影,将那本就白皙婉约的脸更照出几分温柔来。
齐二想,她给自己做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挑灯熬夜,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温柔婉约。
一缕风过,顺着微开的窗户缝隙吹入屋内。
吹的那烛火晃动起来。
黛月皱了皱眉,连忙放下针线,用手去挡护着烛火。
等到风过了,烛火不再忽闪摇曳,又重新拿起针线继续。
齐二稍稍侧着脸,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等黛月重新坐下后,青年不露痕迹地动了动身躯,挡在那微开的窗户缝隙之前,把外面的冷风都隔绝。
。。。。。。
风雨一夜,天亮时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昨夜沈凝和容澈谈心,后闹腾一番睡觉的时候都很晚。
天亮时沈凝倦怠的根本不想起身。
容澈倒是刚过卯一会儿就醒了,之后的一阵儿都是睡睡醒醒,后来听到院内隐约的脚步声,知道守卫换了岗。
知道崔彦军也到院内来守着。
只是看着身边,那抱着自己的手臂,睡得很沉的姑娘,容澈到底是动也没动。
沈凝警觉心很强,他如果动了,必定把她扰醒。
他躺在床榻上,看着天青色的床帐帐顶,微微曲着膝,思忖着容子安和景和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