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凭什么说她和七王情深义重?你不是她,不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
容煌先被容澈找了话中漏洞,此时又将容澈这般咄咄逼人,竟是被震的失语一瞬。
其余人也被容澈这般模样震住了。
他唇角微勾,面带笑意地看着容煌,语气轻缓而散漫,可那眼神却阴郁冷沉,完全没有当初半点君子清华模样。
三年时间而已,他竟是变了这样多!
容澈离席,缓步行至沈凝面前,朝她伸手:“凝凝。”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容煌、容子安等人也盯着看。
裴书辞在容煌起身请婚的那一瞬,就十分愤怒,但皇后和容澈比他早一步开口。
现在看着容澈那般姿态,他心里也又欣慰又苦闷。
沈凝怔怔地看着他。
只觉得周身的气血一下子冲上了上来一般,脑中嗡嗡作响,心也开始砰砰乱跳。
他不是把自己丢在雪地里都不见她吗?
不是知道自己病重,都没有派人来问过一句,看过一眼吗?
那现在他这又是在干什么?
又好了?
还是单纯占有欲发作?
见沈凝双眸凝了一层雾气,怔怔地看着他不语也不动,容澈心中酸苦闷疼。
就知道自己那日那般决绝混账,定然叫她伤透了心。
“凝凝。”容澈放柔了声音,站在沈凝面前微微地倾下身子,手也朝沈凝面前又伸了一些。
他的眼神深情而温柔,便是沈凝最熟悉的阿澈的样子。
可是腊八那一夜的风雪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