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容焕轻应着,一声朴素衣袍罩在身上,因着清幽幽的夜色显出几分孤冷寂寥来:“你给他的真是毒药吗?”
容澈沉默片刻,摇头。
容焕也沉默了一下,并不是很意外,却还是有些好奇地问:“为何?”
“我是觉得,我、他,还有其余一些人,好像都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控着的某些东西,给戏耍了。”
容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都是可怜人吧。。。。。。”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他如今这般艰难,和我当初因为凝凝之事差不多,我今日见他,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可到最后也是真的不想杀他。”
容澈勾唇道:“我马上要做父亲了,就当是为了孩子,少造一份杀孽,积一点福德吧。”
容焕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其实我也不想杀人。”
容澈闻言唇瓣轻轻抿了下。
容焕是他见过最温文尔雅,最懂得审时度势,但又不谄媚虚伪,是个极其干净聪慧的人。
容焕也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绝对不想见刀兵鲜血。
可他到虞山寻找容焕的那一日,却是亲眼见容焕割了乔远舟的脑袋。
由此可见容焕不是没有狠厉。
只是没有遇到让他能变得狠厉的事和人吧。
“她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容焕看着悠远的夜色,忽然轻喃出声,“她在虞山被乔远舟抓住了,竟能与乔远舟虚与委蛇。”
“不但打探到容子安上了京城,还从乔远舟口中探知苏月蓉的重要性。”
“她能想办法给我传递消息,里应外合挣破乔远舟的监控,又想办法将苏家人都拿捏在手上。”
“这么聪明的姑娘。。。。。。她如果躲起来的话,我是不是很难找得到?”
容澈一时无言。
容焕所说的姑娘,是何瑶。
可他到虞山的时候何瑶已经失踪了,按照容焕的说法,是何瑶自己离开的,也是真的没有留下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