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片刻后,她重新挽了弓,重新拉紧弦。
她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可是这张弓真的很紧很紧,非常紧。
她即便是用尽全部的力气,都无法将那弓完全拉开,依然。。。。。。只是开到她曾经拉开的程度。
她越是不甘,越是用力,这张弓好像越拉不开,甚至还缩了回去。
而她用力过度的结果就是,原本手指勒红的位置破皮流血,触目惊心。
春桃吃惊地冲上前去拦她:“公主你别这样!快松开。”
在春桃的干预下,容楚灵的手掉落,弓弦重新弹了回去,她手上的伤口缓缓往下滴血,一滴一滴,掉落在枯黄的草地上。
“有些疼啊。”容楚灵轻轻勾唇,“拉不开的。”
她永远不可能拉开这把弓。
就像,她永远走不进裴书辞的心里,做他真正的妻子。
这半年的暧昧不明只是昙花一现。
夜尽天明,昙花会谢。
梦会醒。
如果勉强,就如同她方才拉弓一样,鲜血淋漓,却依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那就算了啊,公主何必这样为难自己?”春桃手忙脚乱,拿了帕子帮容楚灵裹住流血的手指。
“嗯。”
容楚灵淡淡出声,随手把弓丢在地上。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男音:“受伤了?”
男人声调平缓,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关怀,不亲近,不疏远,“我这里有药箱。”
容楚灵回过头去。
不远处站着的男子三十岁出头,一身文士打扮,面相斯文。
“元先生。”容楚灵说道:“一点小伤,不妨事的,用不到药箱。”
“还是处置一下吧。”元莲生迈步上前去,“小伤不处置有可能发展成大伤,原本及时处理就能避免,拖延出问题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