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离开崔彦军那处,便到母亲的竹楼去。
这几日她几乎有大半时间是待在竹楼的。
玉虚尘说,母亲现在虽然没醒来,但却是可以听到说话的。
所以她便在竹楼之中一直和母亲说话。
说京城的风貌,说她听到的那些关于母亲的传奇故事,说与父亲在一起时的情景,说和容澈的相识相知相恋。。。。。。
她想与母亲说许多事情。
那许许多多的事情,沈凝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都说不完一样。
“阿娘阿娘。。。。。。”
沈凝轻轻唤着,握住裴怀英枯瘦细长的手,喃喃叹息:“你说阿澈他在西陵那里有没有受苦呢?”
“他非常聪明。。。。。。照理说你那时候应该是见过他的吧?他比我大两三岁。”
“你们进京的时候他还在他母后的肚子里。”
“阿娘。。。。。。我有几件事情很想知道,等你醒了你得告诉我啊。”
沈凝目光落在裴怀英的脸上,定定地看了会儿,又低声说:“他那么聪明,玉先生又请百花庄和卫先生前去相助,他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我还是有点担心。”
“等娘醒了,等爹爹到了,娘的身子好一些,我想去西陵找他。”
。。。。。。
西陵王府,雕梁画栋。
这地方是先前的徐家旧宅,后来江山更迭,容澈被封为睿王之后,这徐家宅邸也自然落到容澈名下,成了他在封地的王府。
先帝遗臣和徐皇后的心腹回到西陵,将这王府打理的美仑美奂。
而如今,这西陵王府原本的主人睿王容澈,却没有住在王府主院,而是被软禁在了一处叫做青竹轩的院落。
那里距离主院极远,周围看似无人守卫,却其实是里三层外三层,十二个时辰有人监控。
容澈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
清早晨起,容澈站在窗前,眸光平静地欣赏着那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