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斋是门派内藏宝的库房,其中的法衣必然是名匠所制的高级款,必然质量优异,价格昂贵。
幸谦心底咯噔一下,心道不会要我赔吧?
好在湛勉没这个意思,看起来反倒仅是感慨他的剑很好。
“师兄干嘛扶我一下?”幸谦道,“左不过是我地上打个滚,现在却闹得师兄入山前受了伤。”
本就是有法力的人,伤口也不算深,不过须臾,湛勉臂上伤口就不再渗血了。
湛勉这才收起长剑,说道:“你方才那一剑剑风十分锐利,纵使我没去扶你,就算避开了剑刃,也会为剑气所伤。”
“愿赌服输。”
“你这人……”幸谦弯腰把仓庚拾起来,拨了拨剑穗,叹道。
“不过切磋之中伤了师兄,到底还是师弟的疏忽。”湛勉话音一转,“自己上药实在细致不了,可要麻烦师弟帮我上药,权作赔礼罢。”
探秘前夕伤到湛勉,幸谦本就心底不适,此时见湛勉给他搭了个台阶,忙不迭道:“好!”
“还有一事。”
幸谦立刻接话:“什么?”
“我对你,一点都不凶。”湛勉道,“从来都不凶。”
幸谦方才不过战中嘴闲,知识随口一说,却没料到湛勉竟把这句话记到这时,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说起来,你夤夜来访,是为何事?”湛勉提起剑往屋内走去,幸谦便立即跟了上去。
听见湛勉问话,幸谦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未讲,于是答道:“我那间屋子让给了师叔和天地宗那个鳖头,其余同门我皆不大熟络。便恳求师兄收留我一晚罢。”
“师兄,我会上药,而且还瘦,一点都不挤人!”没等湛勉答话,幸谦立刻表示我很乖巧。
湛勉答道:“小木床略小了些,不过挤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说话间,湛勉从乾坤囊里取了伤药,放在幸谦面前。
幸谦先是慢条斯理地给湛勉清洗了伤口,随后挑了些药膏,均匀涂抹在伤口上。
从他开始清理伤口时,湛勉就没再说过话。
幸谦抬头端详湛勉的神情。湛勉低咳一声,然后别扭地把头转过去,侧身对着他。
“奇怪了……”幸谦一面打理伤口,一面打趣道,“玄元二山小辈当中的老大,怎么害羞成这个样子。”
湛勉装作没听见那些戏谑的话。
许是实在手闲得过分,幸谦上好药后,用细绢包扎好伤口,还顺手挽了个蝴蝶结。
干了坏事,他憋着笑打量眼前的男子。
明明绷着一张脸,身上衣服却松松垮垮,头发也放下来,不如平时梳得一丝不苟时那样清冷,臂上还坠着一个蝴蝶结,显得更是莫名可爱。
湛勉无奈,屈指弹了他个脑门:“给我包好就去睡!在这里笑什么笑?”
匆匆洗漱规整好,幸谦把剑倚在了门口,同湛勉都睡下来,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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