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玉咬咬牙,“那就有劳三妹妹了……”
谢沅儿笑道:“二姐姐放心。”
寺里的僧医已经替蔺少容看过伤势,说是无性命之忧。
谢老夫人拧眉骂道:“真是废话,宫里那么多公公,不都活的好好的!赶紧回府处理此事才是正经!”
裴氏现在只要听她开口就觉得脑仁疼,吩咐下人道:“将马车匀出来一辆,将少容好好安置送回蔺家去,一会我要先回裴家一趟。”
谢明妩回到府里,府里风平浪静。
青稚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道:“听说大夫人回了娘家一趟,蔺家也没找上门来,唯一的儿子废了蔺二夫人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现在有裴家做和事佬,又有侯府压着,蔺家二房夫妻俩再恨再痛也不敢折腾,但这份恨意时不时翻涌起来,早晚是个祸患。谢家这次,也少不得要付出一些东西来平息此事。”
“怪不得老夫人嗷嗷叫着,说还不是我儿子给你擦屁股,听说大夫人从松鹤堂出来的时候,脸都紫了。”
谢明妩轻笑一声,“在老夫人眼里,他儿子的功劳就是她的功劳。”
………………
国师府。
小道童李元直踏进空山居,“师兄,有消息了!”
容衍正在丹炉前打坐,闻言睁开眼睛。
李元直一屁股坐在容衍对面,“那位谢姑娘,十二年前的确随母亲宋氏去过临安城,是为了找胡神医治病,咱们的人已经找胡神医确认过了。”
“什么病?这么多年过去,还记得如此清楚?”
“谢姑娘年幼时,得了一种罕见的红斑病,无法根治,只能施针将她体内的红斑毒引向一处,再封锁周围经络,使之不再扩散。这样的针法,怕也只有神医胡明能做到了。”
容衍点头,“原来如此。”
李元直一向是个话痨,津津乐道。
“师姑说她当时被救下,马车上的妇人并没露面,只隐约听见对方说到‘京城’。倒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掀开车帘好奇的观望,而她的锁骨处有一个红色的月牙印记。”
“看来救下师姑的人是宋氏,而那个小女孩,就是谢大姑娘。”
容衍淡淡“嗯”了一声,“难怪一直找不到人。”
原来谢明妩一直随母亲在蒲州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