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越头一次发病,就是在老夫人屋里睡了一晚上之后。
宋氏看着老夫人,脸色变得异常可怕,“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那么瘦弱的一个孩子,发病的时候水米不进,疼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那么的无助可怜……
宋氏失声痛哭,“畜生!畜生不如!”
“够了!”谢老夫人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已经如同一块爆碳:“你再敢说一个字……”
谢明妩直接打断她,“人头痛欲裂难免会失去理智,越儿那么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才会又喊又叫的打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疯病!祖母不过是想照着邪术,将越儿送到庵堂里供奉成灵童求子!”
谢老夫人一口痰卡在喉咙。
谢临赶紧扶住她,“妩儿,你不要再说了!你祖母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谢临!”
宋氏大喊一声!
成亲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委屈。
刚嫁过来的时候,她也晨昏定省丝毫不敢放松,可是她渐渐的就发觉要保持对谢老夫人的尊敬实在是太难了。
这个老太太对儿子的掌控欲简直非同一般的厉害,对儿媳更是不当人看。
“谢临,你就像是她捏在手里的畸形儿,所以你也是个疯子!你们母子都是疯子!”
谢临被她说的脸色青白交加。
谢老夫人则指着宋姣痛骂:“你这个不贤的妇人,你们母女无凭无据,竟然如此败坏我的名声!”
“是不是败坏名声,让苦仁大师进来给越儿看看就什么都清楚了!父亲,您说呢?”
谢明妩不想再跟谢老夫人纠缠下去,她一辈子就只认死理,根本不知道错字怎么写,因为在她心里,错的永远都是别人,绝不可能是她自己。
谢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闵怀山,咬牙道:“去请苦仁大师进来。”
闵夫人已经和苦仁大师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被请进来之后都疑惑的看了看在场的众人。
闵夫人看向丈夫,闵怀山冲她轻轻摇头。
宋氏心里最要紧的还是给女儿治病,她不再去看谢临和谢老夫人一眼,上前给苦仁大师行礼,“小女刚发过病,筋疲力竭不好移动,还请苦仁大师跟我来。”
“姣姣!”
谢临上前想要拉住宋氏想要说什么,宋氏却避瘟疫似的躲开。
“你要阻止我,就先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