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注意到他小动作的辽苍介:“……”
天凉了,该给不尊敬师长的少女加训了。
*
此刻,有一件事情需要提前澄清。
我妻灯子之所以如此抗拒辽苍介送自己回家,青春期的反叛心理和不想跟着他迷路到异世界去这两点只占很小的比重,最让她生不如死的原因,其实还是——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深夜九点半,少女凄厉的惨叫伴着马达的轰鸣响彻了东京湾的天空。
对车内学生的鬼哭狼嚎充耳不闻,表情平淡的辽苍介看了眼手机上的导航,一脸“情况尽在本大佬掌控之中”的猛打方向盘。
“不要、师傅——!给我停——拜托、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啧……不要鬼叫,导航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不是你嫌我开车不用导航的吗?怎么用了又鬼叫?”
“可可可你倒是给我好好看路啊啊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就这样。
十分钟后。
“好了,平安到达。”
辽苍介一个急刹车将自己红色的法拉利豪车停在路边一家面包店前,相当腻烦的揉了揉耳朵:“赶紧下车,耳朵都快让你叫聋了。明天周末,去总部别忘了穿制服。”
“我……绝不会……再坐你的……车了……!”
一脑袋撞在前座上的灯子颤巍巍的打开车门,以一副要扑街的状态滚下了车。
羽张迅则一手握紧头顶的把手一手捂住嘴,脸上的表情着实不太好看,连遵守礼节跟我妻灯子道别都顾不上了。
“别说傻话了。”
未成年少女终于从车里下去了,辽苍介掏出烟盒,点燃了今晚的第一根烟,摇下车窗看了眼形状凄惨的小姑娘,难得轻轻笑出了声。
“这句话你每次坐我的车都会说,实现了吗?”
“……魔……魔鬼!”我妻灯子迎风流下了心酸的宽带泪,像是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手脚并用、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就算是在训练场被这鬼畜师傅训了整整一天,也不曾如此疲惫过。
这就是辽式生死时速的可怖之处。
“快点回去吧。替我向你母亲问好。”辽苍介最后驱赶似的向少女挥了挥手,一直目送她脚步虚浮又敢怒不敢言的飘回家,才收回了视线,静静的吸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