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上次旅行回来开始,你就一直很焦躁。那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
辽苍介一言不发的看着一边,看起来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硕大的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只有脚下的石板还在不断散发出银亮的光芒。
国常路大觉等了片刻,忍不住叹了口气,很有些黯然的说:“果然啊,孙子大了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从小替忙碌的父母将他带大的唧酱也走不进他的心了……真寂寞啊,kukuku。”
“kukuku个鬼啊……”辽苍介抽抽嘴角,有气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你跟我不过是合作维护国内和平的关系而已,在那里装什么留守儿童的苦命爷爷啊?”
“啊呀被识破了吗。”国常路大觉一秒恢复正常。
“……”
辽苍介疲惫的叹了口气,转身拉开纸门:“我回去了——”
“你想逃避吗。”
犀利的问句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辽苍介置若罔闻,一步跨出了石板之间,反手想要关门。
“你想逃避吗!”国常路大觉严厉的抬高声音,“生命只是[现在就死]或者[迟早会死]的东西而已,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逃避是绝对没有用的!”
辽苍介的脚步倏然一僵。
“……那句话,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压低声音回过头来,手中被攥着的纸门隐约发出“嘎吱”的声响。
国常路大觉丝毫不在意少年那黑暗淤积的眼神,严肃的紧盯着他的眼睛,洪钟一般响亮的声音振聋发聩。
“这是一位才华绝艳的年轻刑警说过的话,他在五年前的神奈川迦具都事件后赶到,参与了现场的搜救。怎么了吗?”
“……”
辽苍介陷入了一阵气息压抑的沉默。
他神色不明的偏开视线,蓝眸中雾霭沉沉,好半晌才听不出情绪的轻嗤一声:“无关紧要的外人对这句话当然适用,但我认为不该死的家伙……”
少年的嗓音渐渐沙哑起来,声音低缓冰冷。
“……在我同意之前就不该从我身边逃开。”
国常路大觉深深的皱起眉:“这是什么蛮不讲理的发言?你是闹脾气的小鬼吗?”
他头疼的摇了摇头,“苍介,没有人生来就是你的所有物,生死无常才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