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飞黄腾达的瓦萨先生穿着新制作的高定西装,把自己打扮得锃光瓦亮,在旁边一同站岗的伊凡酸极了的视线中,面上冷酷干练,心里乐开了花。
不愧是维克托先生,太会了太会了。
今天的西伯利亚高空,真是激情四射呀!嘿嘿嘿。
*
莫斯科时间上午十点,一行人顺利抵达俄罗斯首都,“战斧”总部停机坪。
辽苍介下飞机时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立刻引来了老父亲佐里耶夫的关切询问:“小维克托,没有调好时差吗?”
辽苍介没有否认,微微颔首:“路上有些颠簸。”
佐里耶夫迷茫:“颠簸?”
噗。
辽苍介身后,拉着行李箱的瓦萨努力憋住一口笑意,表情严肃中带着狰狞,相信长久经此锻炼,定能成长为忍功深厚的优秀助理。
另一边,脑袋上还缠着绷带的伊凡表现稍差,笑容勉强而苍白,视线频频射向自己憔悴的主人。
哦不,他现在名义上的“主人”已经成了那个恶魔——
蓝发男人愤懑的视线射向前方,恨恨的瞪着那个好像没有看见自己的神明求助的眼神,自顾自向前走着的无情男人。
就在这时。
正与老人交谈的银发青年毫无征兆的转眼,空无一物的蓝眸不带一丝感情的射过来,精准的对上了他愤愤不平的视线。
伊凡心里陡然一凉。
那是怎样高高在上的、像是在俯视脚边蝼蚁一样冷漠的眼神啊。
他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脸上情不自禁的流下冷汗,瞳孔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会被杀掉。
他的直觉这样叫嚣着。
眼前这个理论上才刚刚觉醒异能力不久的男人,居然给了他一种如果他想,自己就会连思考都来不及就一命呜呼的恐怖感觉。
他那双眼睛,就像探不到底的深海一般平静又深不可测,昭示着那具身体里到底隐藏着何等强大的力量。
太可怕了。
伊凡完全是本能的看向脚下,卑微的用表示臣服的姿势避开了辽苍介的视线,浑身的肌肉微微颤栗。
直到感觉那样冷漠的眼神从自己身上移开,他才战战兢兢的恢复了僵硬住的呼吸,后知后觉的发现冷汗不知何时早已浸透了背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