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要是说告诉了的话就没完没了了。
辽苍介晃了晃啤酒,面无表情的斜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说:“你非要在喝酒的时候说这个?认真的?我的修罗场就这么有趣?”
“咳……并不是有趣啦,我只是……”沢田纲吉果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目的达成的辽苍介收回视线,随意的摆了摆手:“那就别说那些了。我们这么久没见,说点别的吧。”
“……嗯。”沢田纲吉轻声应着,转眼悄悄打量着他。
银发青年眉眼间的神色冷静淡漠,但沢田纲吉没有错过那其中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倦意。
他有些难受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曾见过友人被最信任的恋人伤害时的样子。那次背叛对辽苍介造成的伤害如此深刻,他失去了最爱的老师,精神几乎崩溃,以至于完全丧失了对他人之爱的信心。
那样苍白、绝望又厌世,仿佛不知何时就会在哪个角落孤零零的死去的友人,沢田纲吉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可辽苍介现在所选择的恋人,那位名叫太宰治的青年,给他的感觉分明与陀思一模一样……不,他在注视着除辽苍介以外的人时那空洞的眼神,甚至比陀思更空虚,更荒芜。
那是个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满足的孩子。辽苍介脸上存在而不自知的那种疲惫,就是这段感情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太过勉强的证明。
沢田纲吉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深深的为这两个人的未来感到忧虑。
“纲吉?”辽苍介在这时轻轻唤了他一声。
沢田纲吉回过神来,连忙露出与平常无异的笑容:“啊……对对,不说这个了。”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的低声问:“那……维克托能说说自己异能力的事吗?”
“你发现了啊。”辽苍介毫不意外的笑了。
“嗯。”沢田纲吉凝视着他终于展露的笑颜,双眼温暖的弯了弯。
“可以详细一点告诉我吗?”
*
辽苍介拉开纸拉门,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背对房门坐着的太宰治。
“阿治!”他松了口气,反手拉上门,“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太宰治回过头来,脸色似乎比平时白了些,但笑容依旧轻松亲昵:“我在周围随便转了转哦哦哦,这身浴衣果然很适合你!”
辽苍介走到他旁边坐下,顺从的抱住撒娇般朝自己贴过来的太宰猫猫,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难得你特意给我买的,怎么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