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侯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几个月太子和诚王斗得十分激烈,最终诚王略胜一筹,干掉了太子。
他虽未参与其中,但也知晓诚王的能力。
既然诚王查了数月都没能查出来,可见这一批私兵不是最近才养的,应是养了多年,还十分隐秘。
他是武将,想法非常直接,道:“既然查不出来,最好的法子就是将此事告知皇上,从源头上解决此事。一旦太子被控制住了,此事就不能成。”
顾闲庭:“没有证据的话,皇上未必会相信。”
听到这句话,武昌侯沉默了。他年少时与皇上关系极好,后来因为猜忌,渐行渐远。皇上是什么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
“若太子想造反的话,定会调集这一批人马,先盯紧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顾闲庭:“王爷已经将太子身边所有人都盯紧了。”
武昌侯琢磨了一下,问道:“太子最后一次敛财是在何时?”
顾闲庭:“江南富商溺亡案。”
武昌侯:“查一查那段时间太子身边的人的动向。”
顾闲庭:“是。”
如此过了一个月,太子一直安安静静的,老老实实待在京郊的宅子里,除了给皇上递信,没有一丝异动。
顾闲庭将此事告知了武昌侯。
“富商溺亡案发生前后,太子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异动,都老老实实在各地待着,最近太子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武昌侯:“若太子一直没有异动,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批人早已在京城附近。京城附近的山匪查了吗?”
顾闲庭:“查过了,我们将京城附近查了几遍,剿灭了两批山匪。”
武昌侯沉思片刻,问:“可有查过流民?”
顾闲庭:“京城附近人们生活富足,这几年又管控严格,甚少有流民出现。”
武昌侯:“前几年呢?往前查,尤其是因为太子贪墨而导致流民增多的那几次事件。”
顾闲庭脸色一肃,道:“儿子明白了。”
很快,顾闲庭查出来前几年江南水患以及江中旱灾时有许多流民来了京城附近。而细查之下,这些人中,只有极少数能查到踪迹,是从江南和江中来的,其余人的动向竟然查不出来。由此可见,这些人的确都埋伏在京城附近。
诚王:“查不出来也正常,那时太子权势滔天,他若是想偷偷摸摸安排一些人,除了父皇,谁也察觉不到他的小动作。太子想要造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侯爷说得对,咱们得提醒一下父皇了。即使没有证据,也得跟父皇说。若是父皇能听,狠下心来去查太子,事情就好办了。即便他不听,希望也能为他提个醒,提前做好准备。”
顾闲庭:“王爷说得对,只是此事由谁去说,该如何去说,咱们须得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