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那名富商的家人若是知晓此事定要感激你。”
顾闲庭脸色有些难看,道:“未必,若是遇到没心没肺之人做什么事都是徒劳。”
诚王看向顾闲庭,他怎么觉得好友今日说话怪怪的,有些阴阳怪气。
“那富商的家人得罪你了?”
顾闲庭没说话,默认了此事。
好友一向冷静自持,何时会流露出来这样的情绪?诚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富商可是姓齐?”
顾闲庭轻轻应了一声:“嗯。”
诚王了然,立即道:“既然得罪你了,你还这么用力替他们查案子。子随真是高风亮节,让他们羞愧去吧。”
顾闲庭顿了顿,道:“此事和太子有关,须得慎重。事情发生在江南,我打算亲自去云城查一查。”
诚王忍住笑,道:“是该去云城查一查,正好本王最近也没事,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快马加鞭,过年前还能回来。”
此刻,远在云城的乔棣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青儿:“姑娘,早就跟您说了要多穿些衣裳,您非说云城不像京城那么冷,不用穿。马上就要过年了,人来人往不断,需要忙的事情又多,若是染上风寒就麻烦了。”
乔棣棠笑了笑:“记住啦,我明日就多穿一件。”
腊月十五那日,青儿急匆匆从外面跑了回来。
乔棣棠:“东西都准备好了?”
青儿喘匀了气,说道:“姑娘,岭南那边传来了消息,邹家七公子死了。”
乔棣棠惊讶不已,顿了顿,又确认一遍:“死了?”
青儿点头:“对,听说是路过树林时被野兽活生生咬死了,尸体四分五裂。”
乔棣棠:“他身边应该有衙役,走的也是官道,怎会有野兽出没?”
青儿摇头:“不清楚。跟着他的衙役都没事,只有邹公子被野兽拖走了,再找到时已经被咬死了。”
乔棣棠眯了眯眼。
岭南……苏夫人的娘家就在岭南。
自从罗幕出了事,她给苏夫人写了几封信都没收到回信。前些日子她回到云城,听人说苏家的生意不行了,苏老爷急得到处求人,而苏夫人也生了重病,快不行了,在岭南养病没有回来。
乔棣棠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
“今日是罗幕的祭日,走吧,咱们将她好好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