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郡主怎么样?”
他冷不丁开口,吓了陈顺一跳。
陈顺不答,只道:“干爹不是教导过儿子吗,主子哪是我们能评头论足的。”
“你若愿意,咱家调你去郡主身边伺候。”
陈焕淡声开口,自顾自继续说。
陈顺几乎立刻就答:“儿子想一直在干爹身边。”
“是么。”
陈焕咽下温热的粥食。
“干爹是想……让儿子去帮衬郡主,或者给干爹带话么?”
陈顺想了想又开了口。
他寻思,以干爹的身份去郡主身边动静太大,兴许干爹是这个意思?
应该……不是因为郡主摸了他的头所以阴阳怪气的吧?
他说:“如果是这样,儿子自是愿意的。”
“你……”陈焕被噎了一下,“少乱说!”
骂了一句,又归于平静。
他是想,若郡主对陈顺感兴趣,便狠狠心成人之美算了。
毕竟若陈顺真能得了青眼,他还能跟自己认的干儿子抢人、或者两人都凑过去不成?
刚好借此机会强迫自己断了那些念想。
是的,还有念想。
还是会有……
期待。
看到郡主时会不自觉地紧张,继而是高兴。
看到她主动揉陈顺的头会觉得不爽,想到自己一直不讨人喜欢也会……很想骂人。
反正已经骂过她了。
她也不生气。
骂她不知好歹,她都没生气。
想到这儿,陈焕的唇角往上翘了一下。
郡主对他挺宽容的,不介意他逾矩,还会根据他的伤情吩咐陈顺准备吃的。
心头发暖。
清汤寡水在嘴里都变得可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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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黎懒洋洋地窝在床铺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轻翻过书页。
半晌,她抬头望了望时间,说道:“绪白,你把药给陈公公送去吧。”
绪白一愣:“郡主,你是认真的?”
现在早已入夜,都快三更天了,这时候给陈公公送药?
“不然呢?”
枫黎从书页上抬起头反问。
“这个时间,特意去为一个奴才送药?”绪白不太乐意,“郡主尊贵,他又频频冒犯郡主,没几句好话,郡主不揪他的错处罚他一顿就不错了,又何必如此?”
她越说就越是不爽,她家郡主主动救陈焕性命,可陈焕竟然说郡主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