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用剩下的布料塞住他的嘴,面无表情道:“没见过哪个快死的还有力气硬。法尔森,你真棒,骗到我身上来了?”
法尔森卡了下,旋即腼腆地垂着眼睛,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沈言掐着他的下巴晃了晃,“下次再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就把你拆成人彘,把你让你挂在门口当门铃,懂了吗?”
法尔森愣了一下,完好的那半张脸泛着红晕,“懂。”
又飞快地抬眼看沈言,声音更小了,“妈妈,你好坏,吓到我了。”
瞧着不像害怕。
像期待。
沈言转移目光,不指望他能真把自己话听进去。
纠正了那么多遍,不让他叫妈,还是见缝插针地叫。
烦。
天堂岛上的救护车来的飞快,效率极高地把法尔森抬了进去,医护人员问沈言要不要围观他们的修补过程,他还可以在此期间给法尔森换一换零部件。
考虑到法尔森至少在善后方面表现的不错,沈言没有拒绝,全程陪在手术台旁边,当场给他买了价值三百万的新义体。
一个小时后,百分之六十五新的法尔森闪亮登场。
或许是察觉到沈言的此刻心软,今天的法尔森胆子大了很多,并且比平时更固执一些,抱着沈言的腰不撒手,说要奖励,说要爱。
所以他今天晚上和法尔森一起睡。
并且约好了,如果发现法尔森不老实,他会当场把人撵出去。
法尔森兴高采烈地答应,出乎意料的,晚上睡觉时并没有多骚扰沈言,老老实实的搁他旁边,盯着他看,像是怕打扰他似的,连呼吸都减轻了很多。
沈言假装没看到,在犹如实质的目光下闭上眼睛,真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什么东西隐隐碰了下他的脸颊。
除此之外却也没有什么了。
。
和艾薇约好弄死她老公的时间就在今天。
展会的前会第一场拍卖正式开始,共持续五天,零零碎碎卖一些相比起后会而言不是那么昂贵的东西。
包厢内,艾薇身边跟着几个长相貌美的人,围着她战战兢兢地伺候。
她很大方的要给沈言分两个用,沈言摆摆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