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被瓦伦砸得不像样子,幸好窗台那边的小圆桌并未受到波及。
沈言拖了把椅子到小圆桌边上,找了半根烟,没有打火机,只是咬着解馋。
瓦伦走了。
瓦伦当然不可能同意当朋友,把他扒拉开,杀心不死,还想对布雷兹动手。
地上全是瓦伦那一拳干出来的碎片,沈言的手被一枚钉子戳穿,这点疼其没什么,但沈言刻意痛呼出声。
剑拔弩张的两人立刻看了过来,沈言在两人的注视下,把钉子拔了出来,随手丢开。
钉子掉在瓦伦脚尖,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而这时的他也酝酿好了情绪,绝望地说已经受够了瓦伦的折磨,边说边又随手找了个长钉顶着自己的脖子。
一副要与布雷兹生死相随的样子。
不仅如此。
还有一堆对于这个状态的瓦伦而言,格外杀人诛心的话。
最后把人给说走了。
沈言咬得烟上下翘,情绪顶得太强烈,他有点累。
出去找药箱的布雷兹回到房间,知道沈言会抽烟,顺便把打火机也带了回来。
他先给沈言点了烟,随后半跪在沈言身前,小心地把沈言受了伤,流着血的右手捧过来,用酒精给他清创。
沈言垂眸看他,“电网呢?用一下我看看。”
布雷兹面不改色:“坏了。”
“注射器?”
“还在,没来得及用。”
沈言呵了一声,抓住布雷兹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看自己,“是没来得及用,还是不准备用?”
布雷兹的表情很平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弯了弯唇角,笃定道:“沈言,你舍不得我。”
“你现在死了会很麻烦。”
沈言松手,止了血的伤口,因为他刚刚的用力,又有点渗血,粘在布雷兹的额发上。
布雷兹随意捋了捋,将血液在指尖撵开,继续给沈言包扎,“谁会让你觉得麻烦。阮知闲?”
沈言并不意外布雷兹会猜到这个,在他们几个面前,阮知闲做事从来不加掩饰,光明正大就差把幕后主使这四个字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