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不久前,深吻钟成说的那一刻,这个充满攻击性的念头从天而降,在殷刃的脑海里翻滚不休。
“也就是说,这是你第一次出现‘明明喜欢,却想要伤害我’的想法。”钟成说客观地总结,活像差点被啃的不是自己。
“话是这么说……”
殷刃有点迷茫,他不明白钟成说想表达什么。看样子,这人没打算就这点和他闹别扭啊?
“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想法,可以直接告诉我吗?就当是邪物观察。”钟成说可算松开了殷刃的手腕。
紧接着他当着殷刃的面掏出硬皮本,唰唰记了好几行字。
殷刃:“……”
明白了,您还专门搞个生物观察日记是吗?
但作为先动手的一方,他实在说不出半个不字。
写完后,钟成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又转向殷刃:“没关系的,我真的不在意……我要放开封印灵器了,你确定不会再中招?”
“确定。”殷刃在自己体表覆盖上了一层几乎结为实体的浓厚煞气,权当防怪霜。
啪的一声,钟成说的“封印鱼缸”彻底碎裂。
白色怪物们看没有便宜可占,啜泣着钻回腐肉,跑了个七七八八。殷刃使劲抓抓头发,平复恍惚的状态。
“麻烦,看来不认真点不行。”他抻抻筋骨。
看来这比赛没法轻松应付。符行川都把这些古怪术法和未知怪物扔到他脸前面了,他总得拿出点正儿八经的态度。他们以后还要在识安混呢,不能懒得太明显。
“嗯。”
钟成说非常认真地点点头,他的嘴唇略显红肿。配上那张俊秀而无欲无求的脸,有种微妙的吸引力。
殷刃忍不住再次掏出狗东西,未雨绸缪地拍拍t恤死角。
就在两人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时——
“……小殷啊……”黑暗的腔顶,飘出一个干涩而震惊的声音,“你俩……你们两个怎么……”
殷刃、钟成说:“……”
哦,是了,厉鬼陆爷爷还在呢。
鬼王大人无言地举起双手,缓缓捂住脸。
……
十分罕见,魏化谦人不在沉没会昏暗的地下总部。
他正住在海谷某间豪华旅馆的顶层。这里的房间以视野上佳闻名,从巨大的落地窗朝外看,海谷市内的中心公园一片苍翠碧绿,城市周边群山环绕,山峰温柔起伏。识安大厦的矗立在不远处,像一枚怎么敲也敲不平的钉子,有点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