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接下来你打算?”
“当然是逃命!”符行川理直气壮,“敌暗我明,我们连对手啥东西都不清楚,再打下去就是找死!”
“果然是这样。”李教授无奈。
“待会儿带上那边的四个人,咱们九个人一起转移。”
符行川还在疯狂冲刺。他带他们在废墟附近绕着圈子飞,专挑地势复杂的地方挤,试图拉开和黄粱的距离。
殷刃还搂着钟成说,后者这会儿挣扎起来,努力摆脱了殷刃的臂膀。殷刃没空细究,他感受着空气中躁动的煞气,微微皱眉。
作为领导,符行川的判断十分合理。
……可惜迟了那么几秒。
地面下有什么隆隆穿行。他们身后,黄粱发出高亢的噗叽尖叫,术法的气息愈发浓重。
不出意料,就在符行川扭头冲向地上小分队的瞬间,整个山镇猛地一震。那个剎那,众人正好在穿过一层没有玻璃的废旧楼层。
殷刃本能地抓向钟成说,再次试图护住那人——
他抓了个空。
钟成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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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捉到预想中的体温,殷刃内心一空。
刚才钟成说挣脱他的拥抱,殷刃只当他们脱离坠落物,钟成说不习惯活动受到限制。谁能想几秒过去,他只是将注意力转开瞬间,钟成说就来了个原地蒸发。
符行川的漂浮术速度极快,众人就像乘坐着高速行进的地铁。他们刚掠过结构复杂的烂尾楼,钟成说如同车窗外的雨珠,瞬息便不知被甩到了哪里。
惊愕之下,殷刃险些原地停住——亏得他的潜意识疯狂大叫,告诉他符行川不会弱到字面意义上的“丢人”。通常意义上的术法也奈何不了钟成说,那人百分百主动脱队。
山镇震动,地面隆隆作响,翻滚的雾气顷刻变得浑浊,都是些肉眼可见的灾难预兆。加上那些状态古怪,杀气腾腾的镇民,地面只会更加危险。
钟成说在想什么?
这大概是自己与钟成说相遇以来,思考得最多的一个问题。
钟成说脱队的瞬间,身为施术者的符行川周身气息一滞,同样有所察觉。
正如殷刃所料,符部长不会为“一个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