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听听听得有点呆:“更升镇的人不喜欢外地人,我能理解。但现在这种恶意程度……”
“再多我也不知道了。我也是中途离开了十几年,之后才回来的。你们要想知道更多事,只能问当地的老人。”
戚辛嘴角动了动。
殷刃知道她想笑什么——镇上的老人隔着八百米远都恨不得冲过来碰瓷,压根不可能告诉他们当年的经过。
不过他确实对二十多年前,导致镇子异变的“天灾”很感兴趣。
而且镇子里的那股熟悉感总是挥之不去,就像粘在手机屏幕上的一块脏污,总是时不时引跑他的注意力。
“我去上个厕所。”戚辛讲完了这段堪称普通的镇子历史,她站起身,要往矿洞深处走。
项江:“你出去上。”
“刚才我看到了,里面有挖好的单间。外面太亮太开阔了。”戚辛脚下的步子没停。
“葛听听、殷刃、钟成说。你们三个陪她去,我和黄今在这守着。”项江倒也没有和她继续掰扯,“早去早回,别乱跑。”
那个单间离得不算远,十几步路的距离。估计是之前凿矿洞意外发现的空间,改造成了休息室或者储存间一类的地方。他们在洞内放置照明后,它还挺显眼。
被光一照,低矮的门洞愈发幽深,戚辛的胆子着实挺大。
戚辛上个厕所,后面跟着一串人,走出了皇帝巡视后宫的气势。越发浓重的影子里,她的鞋子依旧很有节奏地踩着地面,分毫不乱。
她和葛听听两人进了单间,而殷刃与钟成说一左一右守在门洞外,化身厕所门神。
残酷的现实告诉殷刃,鬼王是不能碰瓷“神”位的,连门神也不行。他这个门神刚刚光荣上岗三秒——
洞口处的大片光亮,剎那间缩成一个点。
原本笔直的道路骤然成了羊肠,岩壁肠道似的蠕动不止,他们就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吞吃入腹。
殷刃沉下脸色。
戚辛还在附近,识安的处刑任务再离谱,也不会牵扯无辜民众。
……对他们下手的,绝对不是识安。
装死
从发现异象,到推断现况,殷刃脑袋里只转了瞬息。
他来不及与钟成说确认,棺钉即刻启动。鬼契被最大限度激活,胡桃和陆爷爷同时出现——他们还来不及搞清现况,就在契约的强制驱使下抓向两个姑娘,用力将人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