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紫色无肩长裙,低胸的样式将她饱满雪腻的玉峰慷慨地显示了大半,狭窄的蜂腰下,弧度惊人的圆润臀线与丰腴的长腿在裙摆的高开叉下露出了大半,身姿性感惹火。
而西恩娜玉足下至少三寸高的银色高跟鞋让她亭亭玉立的身姿足有一米八高,像是一尊希腊女神像。
她猫科动物般的幽绿色双眸有种直透心扉的犀利,这个眼神结合着她艳红的丰厚双唇勾起的淡淡微笑,让我隐约察觉,这个成熟美艳的女人并不简单。
她好像是洛伦佐的妹妹?
西恩娜打量了我几眼,与我客气地寒暄了几句,然后便与萨曼莎和菲莉茜蒂聊上了。
她的谈吐风趣亲和,有一种强烈的感染力,很快便与两个女孩聊得热火朝天。
我则与洛伦佐在一旁随意地交谈:“西恩娜是你的亲戚么?”
“是的,我的亲妹妹。如你所见,她是个无拘无束的自由精神,深受家人和所有亲朋的宠爱。她与我从小便与哈特曼一家结识,在菲莉茜蒂出生后便看着她长大。”
“哥哥是继承了家业的裁缝,设计师,企业家,时尚达人,妹妹又在做什么?”
洛伦佐耸了耸肩:“她先是在康大读了建筑设计,然后又去欧洲进修了四年,学了几门语言,一边旅游一边读了个新闻学的硕士。如今她周游世界,有时会撰写文章,有时会接一些乱七八糟的设计工作,更多的时候,她在摄影拍照——她是在欧洲时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的——于是我们便更少机会见到她了。”
“真是潇洒的经历。你听起来似乎有点羡慕啊。”我打趣道。
“谁不会羡慕那么轻松愉快的生活呢,没有生活压力也没有什么负担沉重的责任。”
洛伦佐有些愤慨,狠狠地拍了拍手道,“都要怪我家的老头子,在我少年时便诱骗我继承家里的生意,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整天都在作坊里干活,她却在享受生活。我们家又不缺钱,为何我要苦巴巴地每天干十个小时活,她却满世界飞?要知道,我才比她大七岁啊,站在她身旁时,看起来像是个中年人,而她还像是二十五岁时那么青春活泼。”
我瞟了他一眼,问道:“不介意我问的话,你今年几岁了?”
“四十一了。你的印象如何?”洛伦佐甩了甩脑袋,装逼地将荡在额间的棕发拨到一边,问道。
看起来像个中年人的原因是因为你确实是个中年人了啊,洛伦佐……
虽然他英俊的样子相对于他的年纪落差不大,但也并不显老,而是有着成熟的魅力。
反而是西恩娜三十四岁了,又满世界跑,却一点也没有皱纹和松弛的皮肤,不得不说保养得十分得当。
当然,也不排除是有了医美的帮助。
我哈哈笑道:“你保养得很好呢,洛伦佐。除了鬓角有一点灰白之外,一点都不像是四十岁的人,但我觉得这种发色很好看呢。而且从我们短暂的交际来看,我倒是觉得你对于自己的工作挺乐在其中的。菲莉茜蒂看起来跟西恩娜关系很好,事实上,她跟你也关系不错。你是我除了她父亲之外,唯一见过的她友好对待的男人。你的秘密是什么?”
洛伦佐捻着小胡子道:“西恩娜一直很宠爱这个女孩,我也不例外。菲莉茜蒂是个挑人的孩子,哪怕她的家教和魅力令她跟同龄的所有女孩都能完美地打交道,真正当得了她朋友的人可没几个。西恩娜更是如此,别看她现在这么一副淑女的样子,十五年前她可是个疯小孩。而她们俩人倒是从小就投缘。男生就是不同的故事了,至于原因呢……就不是我该说的事了。我是有着从小看她长大的便利,反倒是你能够当上她的朋友,才是真正的稀奇呐。”
我微笑道:“我是通过艾莉克希丝认识她的,而与她交上朋友的过程……也有着一定的曲折。不过,这其中的细节同样不是我该讲述的,有机会的话,让菲莉茜蒂对你说吧,倒是个挺有意思的故事。且不说这个了,今晚的派对上,有几个宾客的西服是Giovanni’s制作的?”
洛伦佐来了兴致,将自己的客户一一指出来:“嘿嘿,可不在小数呢。戈登·汤普森,那个萨曼莎的伯父,便是我的常客。杰弗里·斯蒂尔,罗切斯特州的议员,我跟他也可熟了。托马斯·布莱克威尔,RhodesMillerBlackwell律师事务所中的那个Blackwell,他也是我们店几十年的老客户了。”
洛伦佐对罗切斯特上流社会的各种花边新闻和八卦了如指掌,嘀嘀咕咕地与我聊得正在兴头上,忽然背上被人拍了拍:“又在聊什么八卦呢,洛伦佐?”
我们转身一看,却是东道主马尔科姆来打招呼了:“听菲莉茜蒂说,你亲自为凌云制作了这套西服是么?凌云,希望你在享受派对。”
“多谢,马尔科姆。一切都很棒呢。洛伦佐在向我介绍派对上的各个客人。”
洛伦佐给了马尔科姆一个结实的拥抱,道:“马尔科姆!菲莉茜蒂这个稀有的男性朋友是个很有意思的少年呢,能为他制作一套美丽的西服是我的荣幸。对了,西恩娜今年也来了,你有没有见到她?”
“我就在这里呢,洛洛。”几步外的西恩娜转过身来,热情地与马尔科姆抱了抱,“你看起来很精神呢,马尔科姆,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马尔科姆惊喜之余有些不悦地说道:“西恩娜!若我知道你今年会回来的话,一定会邀请你来我们家吃晚饭的。好不容易回来康宁顿,怎么没有告诉我和梅丽莎一声?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今晚参加派对了。”
“嘻嘻,这不是想给你们和菲莉茜蒂一个惊喜吗?”
几人顺口聊了起来,我则退开几步,对站在桌旁浅浅地啜着杯中红酒的菲莉茜蒂问道:“咦?萨曼莎呢?”
“她要去跟她伯父去应酬,几分钟之前就走了,还跟你说了声拜拜,你没听到么?”
我汗颜道:“好像是没有注意到,忙着跟洛伦佐聊八卦了,真是失礼。看起来你跟西恩娜关系很好啊。”
菲莉茜蒂甜美的脸上有种怀念的神色:“嗯,她是我最早的朋友之一。这些年来,我一直很仰慕她。洛伦佐应该跟你说过,她在这里读完大学之后,便跑到欧罗巴去了,然后再也没回来定居。这可让乔瓦尼夫妇生气极了,但她虽然歉疚,却从来没有因此束缚过自己,如今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女儿就是个不羁的灵魂,当不了也不想当那种安分成家的传统女人。”
菲莉茜蒂显然是在西恩娜身上看到了自己渴求已久的自由。
“你也可以跟她一样的。理论上来说,只要你坚决不愿意,你的父母再有钱权,也无法干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