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他将面上的鬼面面具与人皮面具揭下,转过鬼面面具翻过来细瞧。
“贤妃很是警惕,她不光看我的‘脸’,还细细查看了鬼面面具的内侧。属下为防被她看穿,也避免事后露出马脚,特意在外头客栈逗留到今早才回。”
说话间,他果然在面具内侧看到一道弧形的划痕。
“你做得对。”夜翊珩颔首,又淡淡问:“忙碌一晚,可有发现?”
凌朗道:“文太妃很有问题,她身旁的哑奴实则不哑,而且她们已经发现藏在蒲团内的毒药不见了踪迹。贤妃得知黎宗发失败,气急败坏,命鬼面速制长生药,还说叫那人扮成道士进宫。”
说到这里,凌朗顿了顿。
一旁的松果见状,当即给他倒了杯水。
凌朗接过,一仰头就将水喝了个精光,而后道:“在文太妃口中,鬼面身后有个主子。而在贤妃那,只称那人。属下不禁怀疑,这个主子与那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闻此言,夜翊珩与黎语颜对视一眼。
倘若这主子与那人是同一人,贤妃要其扮成道士进宫,为的是用假长生药迷惑皇帝……
如此一来,此次企图毒杀他们夫妇的,不是皇帝老头。
不是皇帝老头,又会是谁?
最关键的是,什么能令贤妃与文太妃站在一条道上?
夫妻俩皆从彼此的眼中瞧出了疑惑。
凌朗忽然想到一事,道:“属下听贤妃说起,毒药是鬼面从西漠带来。”
“西漠?”黎语颜沉吟一瞬,又道,“如此说来那个鬼面很有可能来自西漠,先前我在他给黎曼婷身上所用的药物中,有闻到西漠麻药的味道。”
抱着走稳
“倘若鬼面是西漠人士,不奇怪。”夜翊珩道,“其背后之人莫非是那位公主?”
黎语颜颔首:“很有可能,那人恨天晟皇室,有此般举动不奇怪。”
这时,凌朗问:“那属下怎么帮贤妃传达消息?”
夜翊珩扫他一眼:“你怎么考虑的?”
凌朗道:“倘若属下没能帮贤妃传达消息,那么贤妃就会知道属下是假冒的。”
夜翊珩摇首,睨他一眼,不作声。
黎语颜叹息道:“凌朗,鬼面未能及时帮贤妃传递消息,贤妃此计策只能拖延。即便后续她发现消息没有及时传到,也无妨。鬼面已死,就让贤妃知道这个情况又如何?”
凌朗解释:“属下想若能接触到贤妃所说的那人,咱们先发制人,如此胜算才大。”
夜翊珩这才开口道:“鬼面的直属主人大抵就是贤妃所说的那人,既如此,你去那人跟前,必露马脚。安全起见,你不必再扮鬼面。”
凌朗看向黎语颜:“师父,这……”
“听殿下的。”黎语颜道。
一旁听着的松果插嘴:“先生一把年纪了,两位殿下如此关照你,你就别逞强了。”
凌朗嗫喏着嘴唇:“松果,你小子如此说我,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