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他们到了,沉着脸问:“你们四个今日也去了梁王府,最先离开的也是你们,朕且问问,梁王妃小产一事,你们有何看法?”
黎语颜眼尾余光瞥了一眼,只见端王妃在一旁捏帕哭泣,而郑丽琦则坐在一个圆凳上,亦在小声垂泪。
这两人都在哭,可见皇帝还没将事情断定。
夜翊珩拱手道:“父皇也知儿臣四人早先离开,故此看法只能对四哥四嫂说一句,他们还很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某人所言,怎么那么像德高望重的长者?
黎语颜是真的想笑,但此刻的环境不允许她笑。
皇帝沉声问黎语颜:“太子妃有何看法?听说梁王妃先请太子妃帮忙选衣料,太子妃拒绝了。”
黎语颜福了福身:“父皇,梁王妃素来不喜儿臣,儿臣也不喜梁王妃。儿臣选的面料,梁王妃肯定不喜。既如此,那不如直接拒绝,何必惺惺作态徒惹人烦?”
皇帝冷着脸看向夜玖:“阿玖,你呢,你该不会也不喜梁王妃吧?”
夜玖嘻嘻一笑,俏皮道:“父皇,您可真神了,儿臣确实不喜梁王妃。她自个怀了孩子,想挑什么面料都可以,偏生这么一件小事劳师动众的,何必呢?如今倒好,一件挑面料的小事,最后起了争执,还闹到父皇跟前来,让父皇不快,还让父皇失了个皇孙,这后果太严重了!”
谁在撒谎
端王妃闻声,紧着开口:“父皇,九公主说得对,儿臣也以为怀了身子就该好生将养着。更何况儿臣是好心帮忙选料子,哪里想到递给四嫂看时,四嫂自个倒地,说我推她,我真是冤枉啊!”
话落,她又哭泣,哭得委屈又心酸。
郑丽琦垂眸抹泪,虚弱道:“五弟妹看我有了孩子,怕我的孩子日后跟你两个孩子争宠,这才推我。我因此落胎,此刻只想要讨个说法,五弟妹如此咄咄逼人,真叫人伤心!”
端王妃气得抹泪,狠厉道:“四嫂此言差矣!今日的梁王府宴会,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般害人伎俩,就因为你刚刚落了胎,大家都该信你么?还有没有天,有没有王法了?”
她越说越大声:“太子妃殿下与九公主聪慧,不上你的当,就我这个白痴进了你的圈套,此刻你还在父皇跟前装委屈,我还委屈呢!”
这时,夜震宇开口:“父皇,儿臣与丽琦得知有孩子时,万分喜悦,就想将喜事与大家分享。哪里想到天家兄弟间薄情寡义,妯娌间姑嫂间更是如此?太子妃与阿玖不肯帮忙选衣料也就罢了,五弟妹万不该将丽琦推倒在地,害丽琦落了胎。”
听闻此言,黎语颜火气上来。
这个夜震宇将她、阿玖与端王妃扯到一处,真是有本事。
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真是“厉害”!
黎语颜淡淡一笑:“我倒是听闻,好多女子蹦跳捶腹,都不能将腹中孩子打落。倘若轻轻一推就落胎的,是不是胎儿本身不稳?当然,倘若五嫂真的推了人,那是五嫂不对。倘若五嫂没推人,只是好心帮忙选衣料,这会子怕是心寒透顶了。”
端王妃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我真的是心寒之极啊!我连她的手都没碰到,怎么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