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
她哭。
他伸手拭去她的泪。
她忍不住问:“疼不疼?”
“不疼。”他含笑摇头,指了指心口的方向,“心疼。”
“心疼还说不疼?”她又落泪。
他再次拭泪,轻轻地,带着无限的柔情,嗓音清冽而又温润:“心疼你这些天独自承受这些。”
黎语颜不禁无声大哭,今日是她哭得最多最久的一日。
夜翊珩亲了亲她的唇瓣,喃喃戏谑:“再哭下去,眼皮发肿眼睛会睁不开,会变丑。”
“你又笑我!”
黎语颜终于笑出来。
又哭又笑的,她觉得自己要魔怔了。
他问:“这段时日,你是否时刻提防我?”
黎语颜老实道:“也不是时刻。”
意思是确实一直提防着,频率虽不是特别高,但还是高的。
夜翊珩颔首,将双腿搁到软榻上,长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捞进了怀里。
“你做什么?”黎语颜想从他怀里起来,“这样不利于伤口。”
“伤口无妨。”他搂着她,在她后背轻拍,似哄婴儿一般,“你休息一会。”
要生娃娃
黎语颜完全不再抵触他,娇躯软软地依偎在他右侧胸膛上,很快便安心睡着了。
夜翊珩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粉面,面上粘着几缕发丝,已被她的泪水沾湿。他将发丝拨开,继而捏起她的柔荑,缓缓揉捏。
时光静好,便是如此。
※※※
黎语颜醒来时,已近日跌时分。
她从某人身上起来,不好意思道:“我没想到自己能睡一个时辰,殿下的手被我压麻了吧?”
夜翊珩道:“你很轻,怎么压孤,孤都压不坏。”
“呃……”
黎语颜怔住。
没想到某人又道:“颜颜若怕被孤压坏,往后颜颜可以压着孤,孤保证不反抗。”
黎语颜再次怔住。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垂眸不看他,顾自下了软榻:“殿下快去换身衣裳吧。”
“不急。”
夜翊珩摸了摸被她包扎好的伤口,能与她待在一道,他才不着急换衣。
别提洁癖喜洁,那是针对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而言。
黎语颜伸手扶他:“还是换一身吧,等会我想对春夏秋冬与阁众说一声,将先前殿下寻我之事套个简单说辞,以免阁众们对殿下多有提防。”
如原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