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探监的名头去,她一旦去了,惹人怀疑。半夜潜入,也难,因这牢平日看管甚是严格。再则,她伤口初愈,不宜展开身手。
“此牢原为篡位宗亲而设,为防劫狱,墙壁房顶都有加固。”夜翊珩淡声道,“你要孤如何助你?”
黎语颜将半个柚子放到窗边的几案上,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臣女这有点药粉,放到贤王饭菜中即可。”
夜振贤在花茶中下极乐散,那就怪不得她以牙还牙。
“好。”夜翊珩伸手接过,瞧手中瓷瓶毫不起眼,遂问,“这是何药?”
事情发生不久,夜振贤若出意外,首先被怀疑的便是镇北王府与东宫。是以,他原本打算等夜振贤从牢中出来再动手。
如今,黎语颜说要下药,起码他得知晓是何药。
黎语颜弯唇:“殿下放心,要不了贤王的命,让他先吃点苦头罢了。”
“郡主当真好算计,不甜的柚子肉,谢了解极乐散守护之恩,又要孤替你卖命。”
夜翊珩眼尾一挑,深邃如海的眼望向她。
自己的小心思在他跟前无所遁形,且,他这眼里好似还有几缕她看不透的兴味。
黎语颜抿了抿唇,踌躇着道:“好像是有点划不来,那臣女给殿下做饭吃,划算了吧?”
“只有饭么?”
“当然有菜了,这个时间点,多的我也做不过来,四菜一汤可以吧?”
说话时,她眨巴眨巴漂亮眼睛,可怜兮兮地瞧着他,一副十分期盼他同意的模样。
夜翊珩薄唇轻启:“准了。”
嗓音清冷如玉,却是应允了。
闻言,她笑,笑得眉眼弯弯,更显美目澄澈。
“那臣女先去膳房了。”
夜翊珩轻“嗯”一声,看她脚步轻快地离开。
待黎语颜出了小楼,夜翊珩找来凌朗,将瓷瓶扔给他。
凌朗抬手一抓,瓷瓶稳稳抓在掌心:“殿下,这是何药?”
“你辨下。”
凌朗打开嗅了嗅,立马盖上,心神一凛道:“此药对男子不利,殿下这药从何而来?”
夜翊珩不语。
凌朗皱眉问:“郡主给的?”
“你且说说此药究竟有何不利?”
“服了此药的男子一段时间内会大展雄风,以为自己英勇无比,但过了这段时日后,雄风不再,等同废人。”
夜翊珩冷笑,用在夜振贤身上正好。
这个平时要靠药物助兴之人,用了该药,就算他后续有何不对,任谁都查不出端倪。
相对夜翊珩笑得轻松,凌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没想到郡主不光对自己狠,对待仇人更狠。
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报起仇来,手段真狠啊!